現摻有一種致幻,讓人意志衰弱,且不知不覺中上癮的瘋藥。
與先前拿下桂陽時,桂陽官員對桂陽上將邢崢嶸下的藥是差不多的。
霍善榮現如今被關押著,他去見過一回。
瘋藥讓霍善榮分清人,他以為來的是伏危的父親,言語中依舊是惡毒的話。
伏危依舊每日都會讓人在牢中點上那些香,直到霍善榮自己忍受不了,徹底崩潰,然後自戕。
不會讓霍善榮簡單死去,也不會因霍善榮的死,而被他養了二十年的養子揹負任何的罵名,
最後,伏危說,等清理了北邊大部分流軍後,他便會親自去接她。
虞瀅看完信,燒了。
也難怪這信讓彭城王送,確實不宜讓旁人看見上頭的內容。
託彭城王轉送,不是因為彭城王目不識丁,而是知道彭城王不是會看信的人。
虞瀅繼續在彭城等著。
只是自彭城王回來後,連著三日都沒見著周翎,便是彭城王也是一面沒見著。
她去過周翎的院子,陪嫁婢女攔住不讓見,神色尷尬,且還支支吾吾等。
這表現很難不讓虞瀅多想,她有那麼一瞬間虞瀅以為彭城王動了粗。
虞瀅臉色凝重了下來,低聲問:“你們的王爺,打女人嗎?”
陪嫁婢女一怔,連忙搖頭:“沒有沒有,王爺對咱們姑娘可好了!”
虞瀅朝著周翎
的屋子望去,靜靜地看著兩個慌張的婢女,沉默不語。
見先生這模樣,婢女猶豫再上,才上前附耳道主子成親兩月,但才剛圓房。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感情這幾日都在……圓房。
看不出來,真看不出來那彭城王是如此急色的人。
見多識廣的虞瀅也紅了臉。
感嘆之餘,擔心周翎小姑娘的小身板遭不住。
所以便默默去藥廬準備了些……女人用的藥膏。
結果數日後,彭城王倒是見了,那周翎卻是躲著虞瀅。
虞瀅便讓她過渡了幾日才去找的人。
周翎蒙著被衾,羞於見人。
虞瀅好說歹說許久,她才肯下榻,脖子上露出來的地方都是紅點。
虞瀅……
那彭城王還挺胡來的,琢磨著等回房後,再寫個字條讓人送給彭城王,讓他悠著些,莫要把人折騰壞了。
再有是適孕的年紀,最好是在十八歲。
若在意,便會再等個一年。
小姑娘皮子薄,虞瀅自然沒有與她提這些事情,便是說了,就她這慫慫的模樣,也不見得她敢在彭城王面前提起。
虞瀅與她閒聊了一些旁的話後,周翎也漸漸自在了些。
被先生知道在屋中廝混了幾日,她是真的沒臉見先生,可先生卻沒有調侃她,也讓她安了心。
自在了些後,便問:“先前伏先生送的信中,可說了何時要把先生接去皇城?”
虞瀅:“說是等清理大部分的流軍後,便來彭城接我。”
聞言,還沒到分別的時候,周翎便露出了滿滿的不捨。
“與先生相處了一個多月,我捨不得先生。”
虞瀅:“清理流軍也需得一些時日,還沒那麼快離開,還得叨擾王爺和王妃一段時日。”
聽到這話,周翎臉上的不捨之意才消散了許多,忙道:“不叨擾不叨擾,先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歡迎還來不急呢。”
想了想,又說:“不過在皇城也好過豫章,豫章離彭城那麼遠,半個月跋山涉水才到,而彭城到豫章也不過是兩日的行程,日後我想回家了,想先生了,也可以回去。”
虞瀅笑道:“日後我想王妃了,也可以來彭城。”
二人相視一笑,這般歲月靜好,好似沒看到,就可以當做不知外頭的戰後的滿目瘡痍。
彭城王許是從妻子那處得知虞瀅沒有那麼快離開,便來尋了她。
直接說明了來意:“我想在這彭城也開一間醫塾,請先生做院長。”
虞瀅微愣:“便是久留,不過也是一兩個月,這般短的時間,恐怕教不了太多學識。”
彭城王:“先教,然後我差他們去皇城,聽先生的課,學成歸來再繼續教彭城的學生。”
話音一落,又問:“在皇城,可還會繼續開醫塾?”
虞瀅想了想,應:“應該會。”
“那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