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羅氏是一塊布。
伏危的則是一十張紙和兩支筆。
虞瀅與他說道:“玉縣的紙五文一張,郡治只需要文一張,我想你總該是要用到的,就一下子買了一十張,就是郡治的筆也比玉縣的好,而且還便宜,你舊的筆已經散開了,我也給你買了兩支。”
伏安伏寧一直等著自己的禮物,一臉期待的望著小嬸。
虞瀅望向他們眼巴巴的眼神,笑道:“自然忘不了你們的。”
說著,她從包裹中拿出另外一支筆和五張紙:“這是伏安的。”
伏安愣了一下,驚道:“真給我的?不是給小叔的?!”
“你小叔有了,這就是給你的。”
伏安又驚又喜的接過。
他之前一直不敢碰小叔的筆墨,只能在地上習字——雖然現在也捨不得用,但也不影響他高興。
最後是小伏寧的禮物。
虞瀅看向大嫂,與伏寧說:“你的禮物,你阿孃給你買的。”
伏寧聞言,轉身看向阿孃。
溫杏拿出了藏在身後的小布偶。
看到小布偶,伏寧的眼神瞬間亮了,噠噠噠的朝著阿孃跑過去,接過布偶。
她抱住了布偶,抬起頭,咧開嘴角朝著母親軟糯糯的道:“謝、謝阿孃。”
溫杏不由自主露出了溫柔的笑意。
唐屋中柔晃的光亮灑在了每個人喜笑顏開的笑臉上。
分完了禮物,伏危把虞瀅喊進屋中,道:“大人已然準備推行開墾坡地種大豆和藥材一事。”
虞瀅聞言,道:“那我豈不是可以租田地了?”
伏危點了頭:“便是銀錢不夠,衙門也會寬限一年,來年再收租金。”
虞瀅道:“再租十畝不用交糧食只要繳銀子的坡田,我也還是夠
() 銀錢的。”
租田和請人忙活,虞瀅都預留了銀子,雖不多,但剛夠。
說了這事,虞瀅想起了大嫂的事情,便也與伏危提起。
再而道:“你看一下,能不能查到大嫂的大伯母一家現在所在。”
伏危不知大兄大嫂竟有這麼一出,幾分詫異後點了頭:“我明日上值便去查一查,像他們這種情況的,應是比較好查的,待查到下落後……”他停頓了一下,看向她,問:“你想如何?”
素來溫和的虞瀅難得露出了憤忿之色,說:“大嫂去了年,受了那麼多的苦,不把他們剝削一層皮,說不過去。”
伏危見到她鮮少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禁一笑,說:“成,我與你一塊,剝去他們一層皮。”
虞瀅眨了眨眼,隨而更正:“是剝削,就銀錢上的剝削。”
伏危微微搖頭:“他們這種行為是犯了律法的,況且先前的知縣也是因貪汙受賄被削去的官職,他們不挨一頓板子說不過去。”
虞瀅聞言,臉上頓時露出喜意:“如此最好不過,大嫂知道後,肯定會高興的。”
說到這,她說:“我現在就與大嫂說去。”
伏危見她笑容粲然的轉身離去,也笑了。
這一趟郡治之行,他能感覺的出來她與大嫂之間的關係好似親近了許多,沒有之前那麼多的客套,儼然從妯娌變成了知心密友。
不知不覺,夜色漸深,因只有兩間屋子,所以伏危只得與伏震父子擠一擠,而四個女眷則是在另一屋打橫著睡,床不夠寬就在旁邊多加了兩張長竹凳。
湊合了一晚後,第一日就虞瀅就與大兄他們回了陵水村。
回到陵水村,虞瀅休息一會過後就去檢視藥田的情況。
藥田被何叔他們家照看得很好,就是請來的兩個人也沒有偷懶,幾乎沒有什麼雜草,草藥也長大了不少。
從藥田回來,虞瀅便開始大概算了這一趟郡治的花銷和攤子的盈利。
全部持平後,最後還多了一百文。
虞瀅一文也沒要,全給了大兄大嫂:“你們陪著我忙活來忙活去的,一句怨言都沒有,我心裡是感激的。”
她把兩份錢推到大兄大嫂面前,說:“這是我先前說好的誤工費,等之後宋家兄回來,扣除他所得後的盈利,會把先前說好的一成利分給大兄大嫂。”
伏震聞言,皺眉道:“我與杏娘又沒出什麼力,哪裡敢多要,我們兩人只要一成利就好。”
虞瀅與他們道:“一人一成,畢竟我只是配了藥材,而熬油脂,搗藥材和煮麵脂,還有那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