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於佳闊和丁丞滿臉茫然,甚至朝他打了手勢詢問這通電話是誰打的,還需要避著人,尤其還是從江旋手裡接過的電話。
“不過來了,”花雅說,“外婆已經把飯給做好了。”
“小旋怎麼跟你在一起,剛剛他給我發訊息說他有事兒,”江彧說,“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不是,”花雅又看向少爺,“就同了一截兒路而已。”
“行吧,”江彧說,“那下午過來行不行?就吃晚飯的時間,其餘的幾個小時你好好陪陪你外婆吧。”
“可以,”花雅應了聲,“先掛了,來的時候給你發訊息。”
“好。”江彧輕快地說。
速戰速決,花雅走了過去將手機還給了江旋。
少爺什麼也沒問,顧及著丁丞和於佳闊在,只是把目光放到花雅昳麗的臉上,詢問,“從這兒到公交車站怎麼走?”
“現在我們走的路就是大路,一直直走然後向右差不多一百米就是站臺。”花雅看到少爺眼眸裡壓著的其他思緒,回答說。
“行。”江旋點點頭。
“啊,江旋你要回家了?”於佳闊問。
“嗯,”江旋說,“已經沒什麼事兒了。”
“所以你不是來參觀的是吧,”丁丞笑了笑,“真護著花兒啊?”
江旋沒有說話,轉身朝花雅說的那條路走去。來這邊快兩個月,由先開始哪哪都不適應小縣城的慢節奏生活到現在看這個地方還蠻順眼,他連回家的車都不想打了。
其實桐縣的公交車坐著挺舒適。
花雅看著少爺高挑的背影,丁丞的話讓他不禁抿了抿唇線,江旋突然地轉變他不是沒有察覺出來,只是有時候自我麻痺,麻痺著就忘了。
不想思考,也不想深究,這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看了幾秒他移開視線,淡聲說,“走吧。”
“哎,剛江旋叫你接的那通電話是誰打的啊?”於佳闊好奇地問。
“他爸。”花雅坦然道。
“他爸叫你接電話幹什麼?”丁丞感到莫名。
“你回家了晚了會找人幫你解釋嗎?”花雅問他倆。
“會啊,”於佳闊說,“我不是經常找你嗎?”
“哎對了,”花雅打了個響指,“就是這樣的。”
“媽呀,江旋那個大少爺模樣家教這麼嚴啊?”丁丞瞪大眼說。
“應該吧。”花雅嘆了口氣說。
走完大路,穿過小巷,花雅家的紅漆大門敞開,苗禾剛好端著一大盆水走出來,給外牆的土籬裡邊花麗珍種的蔥苗澆水。
酷妹看到三個少年,眼眸亮了亮,“姐姐,佳闊哥。”
她一次性說不了太多,當丁丞有些心碎地捂住胸腔開始戲精表演時,苗禾立即補上,“丞哥。”
“哎!”丁丞大聲應,“終於捨得喊我了啊苗禾,嘖,不容易啊!”
“笑死我了小禾苗,”於佳闊樂得不行,“我先回家了小椰。”
“好。”花雅說。
“是不是我大孫子回來啦?”花麗珍幹練粗慈的嗓門吼。
“是的呢。”花雅攬著苗禾的肩進了門,花麗珍正穿著圍裙坐在石凳上剝蒜。
“奶奶,我來蹭個飯。”丁丞從花雅身後探出頭。
“哎喲,小丞今兒也來了?”花麗珍樂呵道,“奶奶好久都沒看見你,怪想的。”
“嘿嘿,我也是奶奶。”丁丞說。
“想您做的飯了。”花雅拆了句臺。
“哎!”丁丞吼了一嗓子。
“沒事兒,想我做的飯也沒事兒,奶奶照常開心,”花麗珍收拾好東西起身,渾濁的眼注意到花雅的腿,吆喝一聲說,“呀!小椰,你怎麼上了一週學腳都扭了?”
“打球扭的,”花雅跺了跺左腳尖,“去醫院看過了,沒傷到骨頭,老太太別擔心。”
“你看你真的是,”花麗珍緊皺著眉頭,粗糙的手指頭揉著左腳踝那處的骨頭,“我那兒好像還有一瓶沒用完的紅花油,待會兒你塗一點兒。”
“好咧。”花雅乖乖地回。
“唉,真是不讓人省心,”花麗珍留著力一掌拍在花雅的胳膊上,“坐著啊孩子們,飯馬上就好咯。”
如苗禾早上所說的一樣,花麗珍做得飯挺豐盛的,除開海貨那些,還有幾樣硬菜,生怕彌補不了在學校吃的那些寡淡飯菜。
飯桌上倒也沒默著,老太太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