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臥室門,和江彧迎面對視。
“你在幹什麼,喊你那麼多聲兒都不回,”江彧皺眉問,看到江旋臉上的巴掌印微微一怔,“你被誰扇了?”
“我哥。”江旋直截了當地說。
“你哥?”江彧語調上揚,“他扇你——”
他猛地一頓,花雅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少年被鯊魚夾夾住的長髮散落很多,臉色蒼白,嘴唇紅潤得不像話。
“你怎麼在這兒?”江彧驚訝地問。
“哥喝醉了,”江旋倚在門框懶懶地說,“喝醉了倒挺兇,跟貓似的開個玩笑就炸,扇了我一巴掌唄。”
花雅睨了他一眼,繼而看向江彧,更加煩躁了,擰著眉頭說,“送我回家。”
“行,”江彧神色不明,“難受嗎?等我給你兌杯蜂蜜水。”
“別兌,”花雅搖頭說,“不是很難受。”
他只想快點兒離開這裡,江旋突如的反常,竟然讓他心裡產生了一絲絲可疑的害怕。
“哥。”江旋在背後喊了他一聲。
花雅頓時僵住步伐。
“你還沒跟我說,生日快樂。”江旋低沉緩和說。
“生日快樂。”花雅快速撂下這一句,匆匆下樓。
被江旋吻過的地方持續發熱發燙,甚至尾椎骨還殘留著那抹另他驚恐的觸感,江旋好像變了一個人,冷沉中帶著瘋狂。
花雅開了車門上車,升下車窗吹凌晨的晚風,試圖吹散灼熱,抬眼,穿著單薄衛衣的少爺站在小陽臺,嘴裡叼著一根菸,深夜掩匿了他的面容,高挺的眉骨顯得有幾分陰暗。
江旋對他笑了笑。
他薄唇微抿,又將車窗升了上來。
瘋子。
倘若江彧今晚沒回來呢?他打了這麼多年架,江旋輕鬆一隻手就能把他桎梏住,力量的懸殊根本反抗不了。
“小旋今晚是不是欺負你了?”江彧瞅著花雅沉靜的模樣問。
“沒有。”花雅顫著長睫說。
“今天本來想趕回來給他過生日的,路上堵車還是晚了,”江彧頓了頓,“應該早點兒回來。”
“他開什麼玩笑把你氣成這樣?”男人又問。
說想操|我。
花雅淡然地回,“沒什麼,他欠扇。”
江彧沒忍住笑,“從小到大,他犯過再混的事兒家裡人都沒有扇過他,看來你在他眼裡還挺不一般。”
江彧話中有話,花雅嘖了聲說,“你要想說什麼就直說。”
“我想想啊,”江彧拖長語調,“他要是再欺負你,你就直接給我說,我來收拾他,他要是對你有其他心思呢,你也給我說,我把他趕回鞍城去。當然,你跟我說最好不過了,我懶得費心思去找把柄。”
“他能對我有什麼心思啊。”花雅嗤笑。
“大概是”江彧緩緩說,“心懷不軌吧。”
花雅聽著江彧沒點破的話語,心下明瞭男人察覺到了什麼。他也不曉得江彧為什麼不點明來說,可能是他所說的那樣,還沒找到現成的證據,如果找到了,那麼處理起來估計是不太愉悅的。
也有可能江旋是他兒子,顧及著養育之情,暫時還不想撕破臉。
“這段時間,你感覺我倆的相處讓你輕鬆嗎?”江彧問。
“嗯。”花雅說。
“我也感覺挺輕鬆的,”江彧說,“你更喜歡這種距離是嗎?”
“嗯。”花雅說。
“行吧,我繼續保持,”江彧將車停到路邊,輕捏了捏花雅的臉,眯了眯眼說,“你別哪一天給我個驚喜,你這顆椰子已經被別人摘走了。”
“如果被摘走了呢?”花雅順著他的話問。
“搶過來。”江彧沉著地吐出三個字。
國慶節放假的時間比較長,十一月的月假就往後延了些,正好方便給母親掃墓。
昨晚沒喝多少酒,也沒醉得不省人事,但今早起床收拾的時候,腦袋還是有些昏。花雅將臥室窗戶開啟,涼風吹了進來,陽光晃得刺眼,是個豔陽天。
他只穿了一件白t感覺有點兒不行,又從衣櫃拿出衛衣套上。
隔壁於佳闊老爸的嗓門響徹雲霄,“昨晚喝酒喝成死豬,這會兒又不醒,再不起來老子要上手了哈!”
“哎喲,你們昨天是喝了多少啊,”花麗珍端出早餐聽見這聲音笑,“你好久回來的我都不知道。”
“朋友過生都喝嗨了,”花雅說,“我回來都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