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這個冷煞魄力的女主人,也多了一份敬佩,他在一旁暗暗揣測,睿智無雙如王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當初會答應娶這個女子,必是早就有過深慮,將這女子瞭解的通透,才會點頭應下。
如今只能說明,王爺果真是決策千里,也希望這個女主人當真能與王爺同舟共濟,並肩作戰,共同面對更大的狂風暴雨。
宮念之抬步走向床邊,腳下的步子因為經過窗臺察覺異樣時而微微一頓,她側首,望向窗臺上那兩盆嬌豔欲滴的藍色花束,眸光微微眯起。
腳下的步子轉了個方向,沒有直接踏上床邊,而是走近窗臺,近距離的觀察起這兩盆絢爛的花朵。
這種花束在現代並不少見,而且它還有一個很濃情的名字叫勿忘我,相傳古歐洲的一位騎士,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為心愛的女友採來一束花,而這花就是勿忘我,它的花語也就是永恆的愛和永不變的心。
這種花嬌小卻很美,它的花意更是情真意切。
但是,無論它多麼的美好,都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這個房間!
因為勿忘我對於僅止觀賞而言,的確不可多得,但是對於一個有哮喘重症的人來說,它卻是致命的。
勿忘我的花粉細且多,它擁有最小的花粉微粒,只有5微米左右,季節一到,花粉便會隨風瀰漫漂浮,且它喜光,看這兩盆保養的如此鮮亮,每日必是開窗吸收光線,而這個時節暖風徐徐,窗戶一開,更是給了它隨風起舞的機會,將整個房內撒滿花粉。
難怪她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花香,不對,是花香中還攙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腥味,她的鼻子一向較常人敏銳,一聞到便察覺異樣,這種腥味很特別,不像海腥味,倒像是鮮血乾涸後留下的淡淡的血腥味。
宮念之低下頭,湊近那花束細細一聞,近距離的接觸,那股腥味更加清晰,水盈光亮的黑眸頓時一凜,這根本就不是勿忘我本來的香味,這花束定是被人做過了手腳,在花粉上下了功夫,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君澈會突然發病與這花束的花粉脫不了干係。
“王妃,有什麼不對嗎?”見王妃湊在那兩盆星辰花前捉摸不定,面色一下緊一下松,冷酷的男人開口問道。
“你將這兩盆花搬出去扔了。”她面色平靜,一找出禍源便想直接將禍根斬掉。
男人還來不及開口,床上呼吸困難的君澈卻咬牙擠出兩字:“不行。”
柳眉一攏,看著君澈急切的神色,她只能退一步:“那便將它挪出去,離王爺的房間越遠越好。”
眼下王妃最大,王爺的病況還要靠她,她會開口將這兩盆王爺最重視的星辰花挪出去必是有原因的,輕重一番掂量,男人直接不去看君澈的表情,徑自上前,一手一盆,輕鬆的抱了出去。
勿忘我忌高溼,夜裡風寒露重,不用多久它也自會枯萎掉,既便君澈待它如寶,但是為他的性命著想,什麼該留什麼不該留,她必須做好萬全之策,而且這兩盆花是誰送來,又是誰在花粉上下了手腳,不管是誰,這些人背後的意寓都想將君澈置於死地,而這些謎團未清之前,她更不能掉以輕心。
想不到這堂堂的離王府,沒有女人的戰爭,陰謀暗箭也是多不勝數,君澈如此病體,對誰會有威脅性?為何還有人會處心積慮將他置於死地,連一個將死之人都不放過,著實令人髮指!
“王妃,熱水來了。”女子的聲音打斷宮念之的深思,也讓她反應過來,床上還有一個快死的急救病人。
她快步走向床邊,床上的男人早就出氣多入氣少了,她一驚,迅速跨步上床,然後對著一旁顯然被她舉動驚愣住的女子,皺著眉頭輕喝:“別發呆,你快去擰條帕子過來給我。”
“是,王妃。”女子回過神來,迅速按照宮念之的指令動作。
宮念之接過帕子,小心的給他擦乾額頭不斷滲出的薄汗,不讓汗水溼幹,免得寒氣入體。
望著眼前慘白的毫無血色的俊臉,宮念之咬緊牙關,眉頭更是下意識的糾在一塊,她毫不客氣的冷聲喝道:“君澈,給我醒著,按著我的口令做呼吸。”
床上的男人微睜開眼眸,被痛楚折磨的早就虛弱無力,胸口的呼吸已經緊的幾乎要了他的命,他差點就要痛昏過去,卻被女人不容反抗的冷硬聲響硬是拉回神智。
“我數三下,跟著我的口令呼吸知不知道?”
君澈虛弱的眨了眨眼珠子表示明白。
“一、二、三,吸……慢慢撥出……輕輕吸……慢慢呼……”
手心下兇猛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