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太知道,她心裡在怨恨著什麼,但,還是能從她那悽苦的神sè中,猜出一二的。
呂恆將手裡的竹籤晃了晃,看著有些愣神的蒼雪道:“剛剛沒吃飽吧,喏,給你留了一個!”
……
夕陽西下,火紅的斜陽,將天邊染成了一片血紅之sè。
bō光粼粼的秦淮河上,微風徐來,吹皺了平滑如鏡的江面,帶起了一陣陣微微的bō浪。河邊,柳樹隨風而擺,沙沙作響。
微風徐來,書生的長衫微微晃動。
他靜靜的看著那bō光粼粼的江面,一直都未動過。河面上吹來的風,將他那黑髮吹起,此時,顯得有些凌亂。
身旁,阿貴面沉如水,靜靜的站在呂恆身後。
“她們都安排好了吧?”許久之後,呂恆轉過頭來,看著阿貴道。
“公子放心,夫人們現在絕對安全!”阿貴點點頭,悶聲回了一句。
聞言,呂恆不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這叫什麼話,什麼叫夫人們!
就像自己有多花心似地!
不過,此時已經是快要夜幕來臨,局勢一觸即發,呂恆也懶得追究了。
之所以將柳青青騙走,實屬無奈之舉。
男人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現在心愛的人面前,而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yīn暗的一面。
今晚,必然是一個,讓江寧顫抖的殺戮之夜。
呂恆不想讓柳青青看到自己冷血無情的一面,故而,編了個藉口,將他們騙走。
此時,聽阿貴說,柳青青她們到了預定地點,呂恆也不禁鬆了一口氣。
“楮將軍他們,已經到位了吧?”呂恆朝著前方張望了一眼後,淡淡問道。
“公子放心,楮徐良那傢伙說了,如果今晚逃出去一個,他就把他的頭盔送給我,給我當夜壺!”阿貴嘿嘿笑了一聲,很道的說道。
此時此刻,他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故意放走一個,讓楮徐良那傢伙難看一次。
“呵,楮徐良這傢伙!”呂恆聞言後,也不禁笑了笑。
“告訴楮徐良,讓他在東口lù個破綻……!”呂恆想了想後,淡淡對阿貴道。
“公子,你是想?”阿貴眼睛一亮,笑著問道。難道公子要幫自己,成全楮徐良的念頭?
“想什麼呢?”呂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笑罵了一句後,淡淡說道:“派人跟著那些漏網之魚,看他們往哪裡逃。”
“是,阿貴明白!”阿貴沉聲應了一句後,便掏出了一個小笛子,含在嘴裡,用力的吹出了一段悠揚的樂曲聲。
用笛子來傳遞資訊,是呂恆之前在江寧守備軍的時候,隨口說說的。當時,他也是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裡面似乎有人就用這種方法傳訊。
想了想,覺得tǐng有趣,而且應該也很有用,便對楮徐良說了。
原本,呂恆還以為讓那些大兵們去吹笛子,好像是難為他們了。不過,後來,讓他驚訝是,這些大兵們,竟然人人都會吹笛子。
打聽了一下,呂恆才知道,這幫傢伙,原來都是一些遊手好閒的兵痞子。
每日裡,除了逛青樓吃白食以外,無聊之下,也竟然跟那些青樓女子,學了一手好樂曲。
如今,讓他們吹笛子,這幫傢伙,起初還以為軍師是不是要教訓他們一頓。開始的時候,人人都說自己不會。
不過,等楮徐良一番武力逼迫,外加耐心解釋後,這幫軍士們,總算是明白了過來。
於是,一時間,人人爭相獻藝。偌大的江寧守備軍大營,每日絲竹聲不斷,讓過路的行人們,大為詫異。
幾天下來,一聲聲代表著各種資訊的鳥叫聲,便悠然而出。
當然了,這樣的通訊手段。呂恆並沒有讓楮徐良在軍營中大肆宣揚。而是僅僅在雪狼營裡,開始秘密實行。
畢竟,這樣的通訊手段,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而且,對特種部隊的行動,具有很大的幫助。如果一旦洩漏出去,那後果很難想象。
雪狼營計程車兵的背景和身家,都經過了楮徐良嚴密的調查。身家清白,忠誠度很高。
所以,傳給他們,一來是能提高部隊的通訊能力和作戰能力,而來也能檢驗這新興的通訊手段的缺陷和不足。
如今看來,似乎效果很不錯!
阿貴這裡的聲音剛落,就聽到遠方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聲。
“公子,楮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