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張笑臉全給顔海勳,有偶像在,她的情緒總高高漲漲,什麼都覺得好,對未來全是美好期待。
顔海勳對她展顏點頭,看著向子紗,“全由你和子紗決定。”
於筱祝睇了喬可彤一眼,唇角斜勾眼微眨,就是在戲笑她的‘表錯情’。
“好啊!春天的時候去會更好。顏大哥你不是說會在百城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嗎?以後肯定還會有機會。”喬可彤沒有注意到於筱祝的嘲謔,情緒還是不受影響的高漲。
顔海勳又看了向子紗,才對她點頭,不再說話。
“哎,顔大哥,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你們公司要在百城搞一個專案,那是什麼呀?”他們已經開始往回走,喬可彤找了話題繼續和顔海勳聊,他說過的話她都很有興趣的,嗯嗯,誰讓,他那麼像她喜歡的小說男主啊!
“是一個多元化的度假城。”顏海勳微笑作答。
“是嗎?”喬可彤對這些東西沒什麼概念,在心裡大概消化了一下,依據腦子裡的儲存資訊,籠統明白了些,她再看顔海勳,看見向子紗也正在看他們,似對該話題也有興趣,於是接著問:“那是在哪裡啊?”
“在——”顔海勳順著她對上向子紗的眼,要回答,卻湊巧,他的電話就在這時響了,向子紗微微動一個表情,移開了目光,默聲走路。
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
“不好意思。”他對她們抱歉一笑,摁下接聽鍵,喊了一個名——
“Talina。”
一個女性的英文名。
喬可彤一臉好奇,不時瞄他幾眼,但見他只聽電話不言語,眉頭又突然微微拱起,似對方遇上什麼讓他覺得麻煩的事。
“幾點?”他再開口,只有兩個字。
得到對方的答覆後,他點著頭,說了句“Ok。”便掛掉。
一分鐘的通話時間裡他只說了三句話五個字,利落而簡潔,讓人無法猜測他們的通話內容。
他收起電話,看到喬可彤好奇,微微笑了個,再看向子紗,她沒有看他,目光放在前方的路和天空中,一臉廖靜,無情無緒。
易彬開啟大門,把所有的聲音放到最低,在黑暗中摸索著進門,他開啟鞋櫃,換上室內拖鞋,在滿室的黑中緩緩走向自己的房間。
屋外的世界,冬雨冷綿。
已是深夜。
她早已進入夢鄉了吧?
不知今夜她,是否安眠?
這樣想著,他移步到那扇緊閉的房門前,密密實實的厚黑,全是她心門的防備。想到曾經那麼多個深夜她的掩不住,偷偷在陽臺上洩露的傷和痛,他本就疲憊的心突然皺緊,痛起來。
那個他已經回來,她那曾經比夜還要深、還要濃重的傷和痛是否已經在一點點撫平,癒合,快樂起來?
應該,會的吧?
而,
他自己的呢?
他在心底自問,卻沉入闃暗的深黑中,毫無答案。那顆疲憊的心,感染了她那曾經的傷和痛,變得溼重,折折回回,走不出來。
拖著一顆溼重的心,他衝了澡,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坐在電腦前。
不是非要加班的重要工作。
只是,過於疲憊,溼重,傷涼的這顆心,今夜,註定無法安眠。
望著濃黑的咖啡冒出杯麵的熱氣,他怔忡出神。
她總是勸他,晚上少喝點咖啡,過度的刺激神經,透支了總要付出代價。
他只願更清醒,卻一再更沉迷。
心不若表面的灑脫。
他們同一屋簷下,從初夏到初冬這個時刻,是物理距離上最近的兩個人,可卻,心沒有連線,無法靠近。她是那樣的,總是微笑,甚至對那些陌生的人熱情暖暖,禮貌又友好。不笑的時候,卻怔恍出神,茫然望著天,滿眼的藍,心和眼都飄遠,他想再靠近她一些,又害怕那熱灼傷了她,到最後,只能全是沉默。
他和她,交集的時間甚少,那隻淺淺交會的點點,卻都被他密密實實湊齊,描成線,繪成面,構為立體,形成真實而有色彩的記憶。
那交會的點、線、面和立體啊,卻太少,在寂暗黑重的夜,不夠溫暖他這顆溼重的心。
他搖頭,露出一個自嘲的苦笑。
他拉開抽屜,拿出一包香菸和一個黑色的打火機。
原本放置客廳茶几的打火機在那次之後,就被他收起來,就像她對待那段曾經,就像他對單萱。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