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嗤之以鼻。顧依依那一跤明眼人看就知是假摔嘛!她向子紗出乎意料贏了比賽是沒錯,但什麼也沒撈到不是?這會兒護花使者正在陪那位扭傷腳的顧大小姐呢!連易彬也被單萱纏住,看她一個人這麼落單的可憐樣,他還真是有點不太舒服。
同情她?就算是吧。他們,不也是朋友的嗎?
向子紗學他平時的不以為然,撇笑聳個肩,“就當是鍛鍊身體咯!”
漆宇寧給她個白眼,轉臉變正經,“對了,那天晚上,你怎麼會在那裡?”後來他問易彬,易彬避而不談,他一直疑惑。
“哪天晚上?”向子紗別說解答他的疑問,對他的疑問本身就不解不明。
“別裝了,”漆宇寧當她學易彬想回避問題,有點不高興,“星期四那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任務現場?”還在易彬懷裡睡得死沉,天塌下來都不關她的事似。
向子紗明顯一愣,跟著搖頭,表情很茫然,“宇寧,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他說的話她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你不會得了健忘症吧?”漆宇寧真的不爽了,“那天晚上我們在公園新城區設局抓姦殺案的嫌疑犯,從凌晨十二點到兩點結束,你不是在場嗎?還睡著了!”
“沒有呀!那天晚上我一直在家啊,”她還是聽不懂,覺得他在說夢話,“那天我從店裡直接回家,十二點之前就入睡了。”她記得她一個人走路回家,在回家的路上還去藥店買了棉籤和其他東西,到了家,她洗漱後就躺下睡著了,睡得很熟,而且還做了一個怪怪的,卻很有真實感的夢,所以她並不知顔海勳什麼時候進她房間,因那晚她沒等他電話,也沒給他打電話;而顔海勳也跟她說他就是在自己入睡後進的屋,她呢則在做夢時拉住他的手,死死不放,所以他無奈,才在她床邊守了一夜。
他的話她信的,他從來不會對她有隱瞞或說謊。
“你——”漆宇寧倒吸一口氣!她真的是得了健忘症不成!
“漆大哥原來你在這裡!哦,子紗姐也在。”從後花園進來的明紀揚見站在客廳的兩人叫了聲,跑過來,“漆大哥,劍鵬哥喊你呢!”跟漆宇寧說完對向子紗一笑,再打個招呼,“子紗姐。”
向子紗回他一笑,問了他一些課業的事。
“走吧,漆大哥。”程劍鵬又在花園裡大聲叫嚷了,明紀揚開始拖漆宇寧。
“你不去嗎?”向子紗問,他不是看到酒就自動撲上前的人嗎?
漆宇寧臉色還是不佳,他耙了耙頭,“算了算了,等你想起來再講!”今天就放過她吧,瞧她那樣子,八成是得了健忘症!
“想什麼呀!”對他所問她一點記憶都無,怎麼聽都像是他在編造故事,看他那一臉還不大爽的面色,好心‘囑咐’了句,“酒鬼警官,可別喝太多了,小心錯過了下午的籃球比賽!”
“呿!”漆宇寧不以為然撇嘴嗤聲,跟明紀揚殺向後花園。
這酒鬼肯定是酒喝多了胡言亂語。
向子紗朝他後背吐個舌,上前拉開大門。
大門一開,媚亮的春光即刻入眸,惹得她條件反射趕緊眯起眼。
腦子也在剎那一片明亮恍恍。
一下子回想起漆宇寧剛才的問話。
他為什麼會那樣問?
她也曾經疑惑,但僅是疑惑顔海勳為何那夜一直呆在她房間,而她根本不存任何記憶。她記得第二天在客廳碰見易彬,他也含笑問她,“昨晚睡得還好嗎?”當下她笑應,“還好,你呢?”之後才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平日他們只是簡單互道早安而已,絕不會說這種晨安語;再者顧依依這幾次看到她時,那個神情,說不高興,又不盡然,只是沒往時那麼熱情就是。
她後來想,許是他們都知道顔海勳在她房間呆了一夜的緣故。
可是現在——
為什麼宇寧會這樣問?
她真的不明白呀!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她乾脆晃晃腦袋,阻止自己再想下去,跑回家睡大頭覺!
二樓水蓮白的厚厚窗簾後,還是那一身的夜黑,深邃如夜的眸,一直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5。5——春之禮(Ⅴ)(7)
夕陽才下一半,籃球比賽就開始了。
這是蓮依花園第十屆社群籃球比賽。因為是首場,又在週末,圍觀人群很多,除了小區的居民和球隊成員,還有不少學生及周邊社群的籃球迷。
說是易彬他們打首場,其實同時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