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作以往,梅枚肯定不會猶豫直接一腳把他踢飛,可現在畢竟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變了質不是?
莫少卿是什麼人,自然感覺到梅枚態度之中的變化,也自然地會萬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變化。他聽話地將梅枚放下,雙手從她的腰側移至她的面頰,兩隻手掌恰能包裹著梅枚兩側的面頰。
“小枚兒,你這是擔心我嗎?”
又是一記白眼扔過去,梅枚真想罵他白痴,可是到了嗓子眼,梅枚還是把這話嚥進了肚子裡。
半晌,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對望之際。梅枚踮起腳尖,飛快地在男人的嘴角落下一個輕吻,隨之迴歸原處。只有面上一抹嫣紅讓莫少卿知道,他剛剛不是在做夢。
“莫少卿,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向你說對不起,還有謝謝。”梅枚不是會說話的人,像言情電視劇中,女主角含著氤氳淚水對著男主角說的那種一段接著一段感人肺腑的話她是打死也說不出來的,這個已經是她目前的極限了。
“小枚兒,這就夠了,你不需要對我說這些,只要你這裡有我就夠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戳著梅枚的胸口位置,男人面上難得露出這樣迷人的真實歡笑。
他對她的要求就只有這些了。只要她的心裡有他,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是之前她千方百計的謀劃想要離開,哪怕她很別的男人在一起讓他憤怒,都不重要了。
一時之間,梅枚也根本不能將那些陰霾昏暗的一面和眼前這個笑的天真的男人聯絡到一起,也彷彿是這個時候,她才真正認識了這個男人最真實的一面。
房間裡,一室溫暖。兩人正是情到濃密時,忽然想起了不和諧的竅門聲。然而更加不和諧的就是,榮大少向來都不是看人看情況行事的人,腦子裡的智商全都被外面的雪水和成了漿糊。
所以他只敲了兩聲,就直接把沒有鎖上的房門開啟,大大方方地進來。
“艹,還是你這裡暖和,跑了一天了,快凍死爺了。”榮大少非但沒有看到正牽手相擁的二人,反而自顧自地坐到病床前,倒了一杯熱茶,主人似的有模有樣喝了起來。
砰。
熱茶還沒入嘴,一隻拖鞋從嘴角落下。榮大少也只能在莫少卿面前這麼慫了。
這會兒一腳將拖鞋踢出去的男人早已以著酷帥地姿勢站立好,手中依然緊握著梅枚的手。
“喂,莫少卿你還有沒有人性阿,枉費我浪費這麼長的時間給你處理公司的事情,還有你岳父的事情。”
話音一落,梅枚就緊跟著冷漠回道:“梅舉良的事情不用你處理。”
“額,還差最後一道工序,就等著你的一句話呢?”榮大少訕訕說道。
“但是,莫少卿,我特麼給你就是為你累成這樣的阿,竟然連口熱水都不讓我喝。”榮靖說完,冷哼一聲,重重地把茶杯擱在桌子上。
“那個阿,曉峰處理不來,他現在買飯去了,我身上還有傷,估摸著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勞煩你幫我做了。”莫少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艹,莫少卿,爺來這裡是吃喝玩樂的,可不是給你幹苦力的。”榮靖起身,咬牙切齒說著,隨之上前,看了看莫少卿身邊冷淡不語的梅枚一眼,莫少卿陰他,他榮大少就不介意再陰他一把。
“腰疼是不是,縱慾過度是不是?”他嘿嘿笑著,手掌準確地抓到了莫少卿背後的傷口。
嘶。頓時,男人俊美的面頓時扭曲成一團,作痛苦狀。
萬萬沒想到,榮靖怎麼都沒想到莫少卿竟然無恥到了這份上。這傷口對於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莫家繼承人根本就是九牛一毛阿,好不好?
這個男人為了談戀愛,一咕嚕就把煩人的事情全丟給他了不說,還當著他榮大少的面在未來老婆面前裝無辜!
“你幹什麼!”莫少卿忍得了背上的癢癢,可梅枚忍不了眼中莫少卿被欺負不能還手的痛疼。雙臂抱著莫少卿的腰,把他一下子拉離榮靖的魔抓,隨之一個冷冽的目光遞過去,傳遞的意思是:‘敢碰我的男人,你丫的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他是裝……好吧,我錯了,嫂子。”
最後還是某個裝無辜的男人的一記威脅目光在關鍵時期讓某個處在憤怒邊緣的榮大少轉了語氣。
瞧,這嫂子叫的多好聽。
梅枚鎮定的面上很快就不自然起來,她撇過頭,對於這聲熱情的稱呼顯然是不大習慣。
“莫少卿,你公司的事情那麼多,我又不是你,逆天生長的腦子,根本就忙不過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