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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莫靈香才推門進去,就迎來冷的徹骨的陰寒聲響,“她人呢?”
男人這會兒已經褪去了病態的病服,披著黑色的呢大衣,陰冷著臉站在圍堵他的一群保鏢中間,冷眼瞧著莫靈香。
“哪個她?我來到的時候,醫院裡躺著的只有你一個人!”莫靈香更是沒好氣地回他。
“曉峰在哪裡?我要見他。”莫少卿根本就不信她的話,要是梅枚真的不在她手裡的話,那曉峰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跟他說?
莫靈香看著眼前這個視自己為仇敵的親生兒子,心中不禁一陣惱火一陣抽痛。不一會兒,她目光迎上他的目光,說道:“林管家想念孫子了,我已經讓曉峰迴去,反正這兩天你也要收拾好跟我回島上,不著急見他。”
“我什麼時候說要回島上?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結婚了嗎?我妻子現在人在哪裡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回去莫府,怎麼面對莫家的祖宗?”男人罕見咄咄逼人的語氣,看到莫靈香呆住,隨之冷哼出聲,就要衝出人群。
“少爺,您別這樣,您身上的傷還沒好,我們不想傷到您!”有實在的保鏢見狀,連連後退,卻又不敢讓開,只能開口勸說。
“要知道莫府以後決定你們死活的主子是誰?識相的就給我讓開!”男人渾身散著陰霾,冷聲威脅著。
“莫家現在是我的!”莫靈香惱羞成怒,再不顧什麼,手指他們,直接下令:“有傷又不會死人!你們把他給我看緊了,等我找到他的新婚妻子再說!”
那保鏢愣了愣,心中嘆氣,不愧是莫府的掌權人,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片刻,房門關上。
莫靈香隻身站在走廊裡,手扶著驟跳的心臟處,良久才安靜下來。對著自己的孩子撒謊又怎麼樣?既然已經做了,那就必須不遺餘力地做得天衣無縫!
同個時刻,醫院內部通往外界的隱秘小道上,於潛穿著白衣大褂,口罩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他半張臉。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幾個同樣裝扮的假醫生,而幾名‘醫生’中間拉著的人可不就是梅枚。
“安分點!”
梅枚不過抬手撓撓癢,手就‘啪’的一聲被打掉,聽到聲音的於潛轉身怒道。
梅枚冷眼睨他,隨之試探性的出聲:“莫夫人就這樣輕易把我交給你,難道你就不懷疑什麼嗎?”
“給我閉嘴,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你就做好等死的準備吧。”
“等死?你是什麼人?”從剛剛在病房裡,看守的人被突然換掉之後,她就感覺不對。換來的人明顯和莫府那些保鏢的行為習慣不一樣,不用想,肯定是莫靈香把她又交到了別人手裡,她還以為只是單純的監禁,沒想到是要她死?
“現在才想起來問我是什麼人?”於潛看著周圍沒人,這才放心的走到梅枚身親,摘掉口罩,奸猾的聲音隨之出口:“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於冰是從小養我到大的大伯的女兒,是跟我從小長到大的妹妹!你把她害成那樣,你說我要怎麼對你?嗯?”
“不過長成這樣死了倒是可惜了,”於潛眼中泛紅,陰險說著,片刻還伸出手指要去捏梅枚的下巴。
“砰!”
“嗷!”
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隨著於潛痛叫的聲音響起。被梅枚踢踹的地上恰巧就是早上他被狠揍的地方。
“你這個賤女人!給我抓緊她!”
押著梅枚的幾個人在梅枚踢出一腳的時候,就回身拉住了她。於潛這一聲惱怒,梅枚就沒法再動彈,直接迎上了於潛打在肚子上的一拳。頓時五臟六腑都像移了位一樣,晃盪疼痛。
“給我捂住她的嘴巴,不準讓她說話!”意識到梅枚要大喊,於潛趕緊下令。
再看看時間差不多,他也不能在這裡多逗留,只得先作罷。揮揮手,就押著梅枚繼續往外走。
前方就是被外力掰斷的圍欄。只要穿過這個圍欄,梅枚就徹底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了。
卻在這時,於潛的腳下忽然滑過一顆溜溜球,隨之傳來一陣孩童一樣頑劣的叫喚。
“你是誰?不準踩著我的球!”
身上還穿著病號服的大男人,像一個三歲孩童一樣狂奔而來,伸手就把於潛推倒。將球搶回了自己的手裡。
於潛慌了,隨即吩咐道:“別理他,趕緊走!”
梅枚被捂著嘴巴,看著凌智,嗚嗚出聲。
就在這電光火花之際,像是感受到默契的凌智忽然看向梅枚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