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艦借船頭尖角衝陣的戰術,其實也頗有威力,你選一批腦子靈光些的,把船摸得熟了,來日便以此西洋艦為先鋒,衝擊矮子艦隊。”
箭飛狂喜,道:“總舵主放心,西洋艦操作與我天朝雖有不同,但也是大同小異,有半天時間便可摸熟,到時我一定將小矮子象穿魚丸子一樣全部穿起來。”當下調集精幹水手上艦。
天黑不久,大涼國一支艦隊駛來,竟是夏雨霍春紅陪著大涼王來了,商昆自也跟了來,雪槐急請大涼王上艦。那大涼王約莫十六七歲,瘦瘦的一張臉,顯得有些蒼白,不過這時卻是滿臉的激動,一見雪槐,他突然就拜倒在地,號啕大哭道:“多謝雪將軍為先王報此大仇。”
雪槐吃了一驚,忙也拜倒,叫道:“大王不必如此,有話起來再說。”
扶大涼王,大涼王卻不肯起來,看向雪槐道:“雪將軍,我還想求大將軍一件事。”
雪槐忙道:“大王請說,只要雪槐做得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大涼王看一眼旁邊的夏雨,道:“雪將軍神勇無敵,雖不叫我軍助戰,但我由夏統領陪著一直在一旁觀戰,我觀將軍戰法,以少圍多,神乎其神,切皮船堅角利,卻就象一頭落在網裡的鯊魚,只有垂死掙扎的份,真真讓人歎為觀止。”他說到這裡卻住了口,只是望著雪槐的眼睛裡滿是激動渴盼。
雪槐是聰明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道:“大王之意,是想我把此水戰之法傳給大涼水軍?”
“萬望雪將軍垂憐我大涼孤懸海外,國小民弱,留此戰法,以為我大涼水軍鎮國之寶。”大涼王說著,又叩下頭去。
雪槐急忙相扶,連連點頭道:“這個容易,大王萬不可如此,這水戰之法其實化自術奇先生的奇門九陣,待滅了矮子國後,將此陣法傳與大涼水軍便是。”說著他看向術奇,術奇忙自點頭,道:“都是天朝一脈,當然可以。”
大涼王大喜作謝,復看向雪槐道:“雪將軍,我還有一事相求,打切皮,大將軍要揚我天朝天威,不讓我大涼水軍參戰,打矮子國我們總可以參戰吧,自我天朝衰落,矮子盜就不時欺負我大涼,這口氣可是憋得久了,這次藉著大將軍神威,我們也出出這口氣。”
見他一臉渴盼,雪槐當即點頭,道:“好,都是天朝一脈,大涼艦隊便與我軍合兵一處,共滅矮子國。”
大涼王再次作謝,他隨船帶了不少酒來,當下一齊歡飲。
酒到半夜,大涼王等都醉倒了,便是雪槐也是有了六七分醉意,散了宴席,回艙睡倒,眼一閉,眼前突地現出一幅場景,卻是一個大戰場,一面是切皮的瘋牛兵,一面是他的鎮海軍,奇怪的是戰場卻不在海上而是在陸上,他的鎮海軍給切皮堵在海灘上,頗有點進退兩難的味道,另外還有一件怪事,切皮軍中竟還有大涼的兵。
雪槐酒意一掃而光,知道這是神劍示警,心中又驚又疑:“難道切皮捱了這一下仍不死心?就算再戰,怎麼又打到陸地上去了呢?看情形似乎是在大涼國,而且大涼兵還在幫切皮,這怎麼可能?”
雪槐與大涼王酒桌上一席交淡,感覺大涼王雖年輕,卻是一位有血性憂民勞國之主,並非卑劣昏庸反覆無行之人,怎麼就可能去幫著切皮呢?
但神劍即然示警,就絕不會假,若不聞警知機,神劍警示的便必會發生,雪槐略一思索,當下便借遁術出艙,徑往大涼國來。他從夏雨口中知道,大涼王五歲登基,因年幼,國政便由攝政王周量主持,要到明年大涼王滿了十八歲行了冠禮,才正式執政,雪槐因此想到,大涼兵會幫切皮,毛病只有可能出在這位攝政王身上,所以來大涼國查探。
白天的戰場本就在大涼國近海,因此雪槐只一瞬便靠近了大涼國海岸,想到神劍警示的瘋牛兵先上了岸的事,便運劍眼沿大涼周邊海岸掃去,未見到切皮艦隊,但卻見到了一艘大涼鉅艦,大涼水軍大部隨大涼王到了雪槐軍,留在國中的鉅艦已然不多,這一艘鉅艦不泊在港中,大半夜裡跑海上來做什麼?雪槐心中生疑,當即以劍眼向艙中看去,一掠之下卻急縮回來,原來他在艙中竟看見切皮。
“根子在這裡了。”雪槐心中怦怦跳,當下運起天星遁魔大法,將劍氣大部藏起,只微以一線射進艙中,幸好先前那一眼他只略瞟到切皮便收了回來,沒讓切皮發覺,這時見艙中兩個人,一個是切皮,另一個卻是天朝人,著大涼國服飾,六十來歲年紀,穿著華貴,一個大肚子,不過這時卻是弓著腰,只聽切皮說道:“海戰雪槐會玩邪法,但在陸上他絕對玩不起來,我瘋牛兵個個高大勇悍,對付天朝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