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幻覺?
風雁是他幻想中的人物,他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虛幻人物,甚至與自己相戀。
不!
甩甩頭,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真是的!風雁的唇嚐起來的甜蜜滋味讓他魂縈夢牽、回味不已。
那樣真實的感受、強烈的震撼,在在證明他是真實存在的,風雁若是夢,也是他心中最美的夢。
看著曇翽兀自出神,不知看向何方,餘為君搖搖頭,嘆了口氣。
「戀愛中的男人,智商果然等於零。」
一個好好的人,而且還是成績優異的優等生、老師眼中好學生、女生口中的酷哥,竟淪落到為愛失魂落魄、魂不守舍。
「以後我等著看有人智商降到零以下。」不知何時,愛湊熱鬧的文燕集已跑到餘為君身旁,正巧聽到他的話,不禁出言譏諷。
「不必等以後,現在已經有個例項作為借鏡。」餘為君皮笑肉不笑、意有所指地道。
「嘿嘿!」他才不上當,文燕集悻悻然的對著羅翼說:「羅翼,你看我們要怎麼辦呢?」
他指的當然是不時在人群中尋找某人的痴情男曇翽,若他再持續看個不停,恐怕那些女生不是尖叫幾聲就可以了事,怕她們會破網而來,投入放出熱情電波的曇翽懷裡。
難道曇翽不知道不說話的他對女生來說,是很酷、很帥、很迷人的一位俊男嗎?
加上一雙眼似會放電,凡是不小心被他眼尾瞄到的,都死在他的超強電波之下,屈服在他的魅力下,曇翽靠他那雙深邃的眼就收服了無數的少女心,真是亂厲害一把的。
***
他沒來!
第一次,曇翽嚐到失眠的滋味。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的曇翽,徹底被自己的思念打敗。雖然他們沒有約定過他一定要來看他的練習,但風雁給他的感覺,好象他每天都會來看他練習。
事實上他錯了,錯得離譜,他怎能相信感覺呢?
他沒有來看他的練習就是最好的證明。
早知道會這樣就跟他要電話,當韋風雁問起自己的電話時,他應該也把握機會問他,為什麼他會這麼蠢?
想到這裡,曇翽便開始厭惡起自己。
都怪他的笑容太美、太動人,害他忘了問如此重要的事,迷眩在他的笑容裡,像個戀愛中的傻子般只會傻笑。
笨蛋!你只會傻笑,看你現在還笑不笑得出來。
曇翽又再次的責罵自己愚蠢。
翻了個身,望見窗外柔美的月光、樹影在窗間晃動,曇翽又是一陣失神。
今天是滿月,月圓人團圓。
可是——他最想見到的人卻沒出現。
風雁,你在哪裡?
今晚你會人我的夢嗎?希望今夜的夢裡有你。
夜深了,風也似乎靜止,沉悶的氣流無法傳遞出思念的訊息,只能任由思念在心中盤旋……
***
相對於母親完全對自己視而不見的態度,韋風雁只能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看著沉重的父親。
不該有期待的,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不是嗎?
為什麼還會盼望呢?他期待母親能夠再回頭看他一眼,明知道她對他的存在是多麼厭惡,卻還奢望她能像以前一樣用溫柔的語氣跟他說話,像個慈祥的母親一樣對待自己的兒子。
明知道已經不可能,他還是奢望著她會改變態度接受自己,為什麼?
為什麼?她愛了他十七年,為什麼到這一刻卻要放棄他,為什麼她就不能持續下去。
就因為他不是她親生的,是她最痛恨的女人生的兒子,難道十七年的母子感情都是假的?
她出言辱罵他,口口聲聲說他是小雜種的殘忍話語言猶在耳,一直都沒有消失,那些話已在他的腦海生根。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為什麼要讓他知道這個事實,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的過完這一生,也不要……也不要失去現在的幸福。
他的幸福沒有了,統統都沒了。
媽恨他,他該選擇誰來恨?
恨爸的外遇,恨那個自稱是他親生母親的女人,還有他可憎的弟弟,他們一家人為什麼不下地獄去,為什麼要破壞他的幸福,毀滅他的生活?
淚水不斷的泛流,韋風雁的身子綣曲成蝦狀,縮在角落獨自暗自悲傷。
難過的情緒無法沉澱,卻也無力阻止時間的流逝,倦意來襲,他帶著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