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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也是那蘇大公子實在,自知身份匹配不上郡主,當時才未登門求娶,卻哪知,時隔數月,此事竟又被那些個多口舌的再次挖了出來,無法,為了郡主名聲著想,蘇大公子只好不顧世人對門第觀念的要求,愣是遣了我過來跑一趟。還說哪怕是受盡白眼,也絕不能不能委屈了郡主!瞧瞧,瞧瞧,多麼實心的一個小夥兒!”

說著也不等老定伯侯等人開口,稍稍抿了口茶之後,做作的拿起絹帕又拭了拭唇角根本就不存在的茶水水漬,繼續口飛橫沫道:“哎呀,要說這門親事,倒也並不是那麼不可行!端看老侯爺怎麼去想了!須知,郡主的身份本就貴極,實在不用再去聯姻什麼的。有道是尋個高門,遵守兒媳本分,還要面對公婆的刁難;倒不如尋個咱們蘇家公子這般的低戶,嫁過去後,公婆能有這麼一個貴女做兒媳,歡喜還來不及,又怎捨得刁難?須知道,為人媳的,可不就是婆媳之間最是難處嘛!”

一番話,先是點醒了柳如心被玷汙的名聲,在施以好處來打動老定伯侯的一片愛護之心。真不愧是媒婆,單單那份口才,也是別人無法比及的。

“呵呵呵……,你們說的這些,老夫心裡其實也不是沒有考慮。只是,自古以來,一女不侍二夫!兩位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也是兩位趕得不巧,半月前,老夫確實已經為心兒擇選了人家,已經說好的事情,如今,只等同問過心兒的意見之後,男方就可下定!卻是不好在做更變。”老定伯侯一臉為難的拒道。

老定伯侯話一出口,便換來兩位媒人的皺眉,似乎很不贊同的樣子。一向嘴快的王媒婆已經掩唇笑道:“老侯爺真會說笑,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像老侯爺這麼開明的長輩,倒是少見的很呢!”

名義上是謬讚老定伯侯,實質是卻是暗諷老定伯侯為老不尊,婚姻大事向來都是長輩定下,何輪小輩開口?

那翰林編修雖未言語,卻也是一副贊同王媒婆話語的意思。只是礙於身份,不好像婦人一樣亂說罷了。

聽了媒婆的話,老定伯侯眉頭一凝,滿心不悅,還不等他發話,卻聽那王媒婆忽的又道:“既是如此,老侯爺倒不妨將蘇家大公子的庚帖一塊兒留下,終歸是要郡主滿意才行不是?”

那翰林編修眸光微閃,一雙眼眸卻是看向了老定伯侯,但看他怎麼抉擇。

“混賬!”

那媒婆話音不過剛落,便見老定伯侯一掌拍在几上,震得杯盞‘哐當’作響。王媒婆似乎這才注意到自己話中的不妥,一臉畏懼,連忙賠笑道:“啊呀,呸呸呸,倒是婦人我不會說話,惹惱了侯爺!”邊說邊在臉上輕輕的打著巴掌,見老侯爺神情鬆動了些,這才又道:“但是,話糙理不糙不是?那些大道理老貨我懂得不多,但我知道,市井上,趕集買菜還得挑挑揀揀呢,何況是擇選夫婿!那可是女人後半生的大事,自然不能草率。還請侯爺多給咱們一個機會,也讓郡主多了一個選擇不是?”

不得不說,這媒婆口才甚好!

那翰林編修坐在下首,心裡暗暗鄙夷這蘇家果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商戶,找了個這麼不著調的媒婆,一邊又覺得這提議甚好!不管怎麼說,先將庚帖留下,這樣的話,不僅同那個還未下定之人站在了一個起點;好歹回去之後,也好交差不是?

“放肆!你把郡主當成了什麼?豈能同那市井婦相提並論?堂堂寧國公世子又豈是那等賤價的青菜蘿蔔一般,可以任人挑揀?”老定伯侯義正言辭的喝道。

那翰林編修本還覺得王媒婆的話語雖然不甚好聽,然,卻能助他回去交差,如今被老定伯侯這麼一說,這才想起南宮羽徽的身份來,世襲公卿之家的長子,豈能被一個女子這般挑揀?幸好老定伯侯提醒的及時,倘若一旦傳講出去,哪怕那人貴為當朝郡主,也是令人一世蒙羞的。屆時別說交差了,單單寧國公的怒氣,怕是都叫他一時半會兒的承受不起。

見那王媒婆囁囁嚅嚅待要再說,老定伯侯卻是當機立斷道:“此話休要再提,本侯只當你是無心之過!連累郡主名聲是小,倘若害的那些世家公子被人恥笑,豈不成了本侯的罪過?”

這都是哪跟哪啊?王媒婆有些傻眼!她不過是隨便打了一個比喻,怎就變成了敗壞郡主名聲,還害得公卿世家子弟被人恥笑的罪魁禍首了?

也不管她是否想的明白,那邊老定伯侯卻是已經端起了茶水,下起逐客令了。只歉疚道:“兩回的好意本侯心領了,奈何身體微恙,太醫叮囑,不能長時間費神,就不送二位了。”

那老者面色一變,隨便又恢復如常,只笑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