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的眼光下,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再次滿上一碗,依次朝第二個人敬了過去……還好這時候玉無風及時反應過來,立刻用那雙黑眸很有威嚴地瞪了玉無煙一眼,沉下臉道:“小煙,你這像什麼樣子?還不趕快回房去?!”玉無煙一看老哥真的怒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忤逆他的意思,只得乖乖讓丫頭喜娘把蓋頭蒙在頭上,掃興地悻悻回房。一進房門,被悶壞了的玉無煙立刻把頭上那礙事的蓋頭揭了下來,然後開始深呼吸。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在臉上罩這個東西呢?本來以她的意思,兩人隨便拜拜意思意思就算了,可是她老哥說什麼也不答應,偏偏非要搞這麼隆重,結果害她被折騰到現在,累得連命都幾乎去了半條。她正不滿地想著,丫頭凌月已經慌張著再度把她揭下的蓋頭罩到頭上,緊張兮兮地道:“小姐,新娘子自己把蓋頭揭下來是不吉利的,你還是先忍耐一會兒,呆會兒等姑爺回來動手吧。”等他?玉無煙忍不住反了個白眼,要知道蕭陌現在正在外面被那些如狼似虎的傢伙灌酒呢,看他那個柔弱秀氣的樣子,八成呆會兒要被扶著進來了……恩,甚至抬著也有可能。那幫傢伙的酒量和勸酒的野蠻程度玉無煙比誰都清楚,就連她的海量都對他們有些發怵呢,何況是蕭陌那個溫順得跟只小綿羊差不多的傢伙。唉,早知道就不理會她老哥,自己替他把所有的勸酒擋下好了,畢竟不會喝酒的人被人灌醉後第二天會很難受的。洞房唉,早知道就不理會她老哥,自己替他把所有的勸酒擋下好了,畢竟不會喝酒的人被人灌醉後第二天會很難受的。不過等到蕭陌回到房間時,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玉無煙卻被驚得目瞪口呆——她本以為蕭陌肯定會醉得不省人事,被人給抬回來,最好的情況也得是連走都走不穩地被人抬回來,結果當她聽到開門聲,偷偷地透過蓋頭朝著蕭陌看過去時,卻發現對方竟然是自己四平八穩地走著回來的。不單如此,此刻的蕭陌看起來幾乎毫無醉意,雖然一張俊臉上緋紅已現,但那雙漆黑的眸子在淡淡的燈光下依舊亮若晨星,可見喝到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玉無煙一見之下,頓時對蕭陌的海量佩服得五體投地,要知道像剛才那幫傢伙那種灌酒法,就算換了她也得喝個六七分醉,絕不可能如現在的蕭陌這般清醒。玉無煙生平最敬重的就是酒量好的男子,一個激動之下幾乎差點想把頭上的蓋頭掀下來敬上對方三杯,還好她及時想起自己此刻還是新娘子的身份,懸崖勒馬把抓住蓋頭的手放了下來,否則明日被凌月這個多嘴的小丫頭說出去,她就又要被整個山寨的兄弟笑話上幾個月了。這時蕭陌已經走上前來,伸出一隻纖長秀美的手挑開了玉無煙的蓋頭。即使粗神經如玉無煙,在這特殊的一刻也不禁微微有些臉紅心跳。還好小丫頭凌月機靈,及時倒了兩杯酒端了過來。蕭陌連忙接過那兩杯酒,然後把其中一杯遞了過來。這時玉無煙才想到他們還沒有喝過交杯酒呢,當下頓時大窘。還好她一向豪爽慣了,也不會像普通女子那樣做些扭捏的小女兒姿態,直接接過去一飲而盡。這時玉無煙才發現蕭陌張大了眼睛看著她,一張俊臉上微微地帶了幾分詫異之色。而凌月則乾脆抱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大有一副隨時都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樣:“小姐,喝交杯酒要新郎新娘交換杯子的,你,你怎麼把自己手裡的酒喝掉了?”玉無煙這才明白自己這下糗大了,無奈之下只好讓凌月再倒了一杯酒重新來一次。還好這次總算沒有出什麼紕漏,兩人喝完了交杯酒,凌月和早候在一旁的喜娘一起在床的四角分別放上紅棗花生桂圓蓮子等吉祥物,又按規矩說完了該說的吉祥話,然後就很有默契地退下了,把接下來的時間留給房裡的一對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