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什麼做哥哥的應該讓著妹妹
此後,他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與她硬碰硬,只要一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
不好的回憶讓呂同臉色沉鬱,眉頭擰得快成一條直線,滿腔的驚怒怨恨全朝小竹撒去:“小竹,怎麼回事?這裡不是山匪就是柺子,你沒事將她帶來做甚?還嫌不夠亂嗎?”
小竹很委屈,哪是他沒事將她帶來,他是被強派了任務啊!
他剛要出聲解釋,一旁的付思雨卻搶聲道:“哼,你少拿小竹出氣,我可是聽從表姨的吩咐來監督你的”她昂起頭,斜眼看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表姨說,你躲來了山裡,沒人管著,恐怕會翻了天,為了不讓你變成山匪頭頭,她就派了我派來盯著你”
“你就胡編吧我娘才不會這樣說呢”呂同大聲辯駁,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底氣不足。
他娘還真有可能會這樣說
站在付思雨身後身著煙青色短褐的兩位丫鬟,互視一眼,又掃了掃這正院大門四周,見有來往的僕人不住往這邊瞧,右邊那位容長臉身形清秀的丫鬟名叫翠兒的,扯了扯付思雨的衣袖,小聲道:“小姐,咱們就這樣堵在門口不好吧?有話先安頓下來再慢慢說吧?”
付思雨立即瞟了瞟兩邊,似笑非笑地對呂同道:“你不打算請我進去?”
她的聲音剛落,一道醇厚的男聲在後面響起:“他不請你,我請你”扭頭一看,是沈大人領著初五回來了。
“沈師叔”付思雨高興地喊道,又向他行了一禮,“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
他認識這姑娘時她才十歲,整天只知道跟呂同作對。
那時呂大人一家還在靖州衛,呂同不堪其擾地躲去了徽州婺縣紫陽鎮的外祖家,也就是他師父家。那時候他正準備考武秀才,剛好被三叔祖以要找個伴出去遊玩為藉口帶去了師父家。沒過多久,呂夫人思念獨居老父和兒子,也帶著這丫頭去了紫陽。
後來他又見過這丫頭一次,則是在三年前武舉中舉之後,他陪著師父來邵州衛時,這丫頭則隨她母親來探望。那時候年長了幾歲的她,看起來更矜持穩重些了,但只要與呂同在一處超過一個時辰,兩人就會不歡而散。
小竹怎麼將她帶來了?
沈大人心中雖如是想,面上卻朝付思雨頷首見禮,笑道“嗯,你來了也好,正好可幫我看著他。”說話間,沈大人從頭到尾都沒看呂同一眼。
呂同心裡那個憋屈啊!
“沈廣德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給你辦的哪件事沒成?你真要留她?到時候可別後悔,這丫頭搗蛋的能力,可不是江小二能及的”
沈大人沒理他,吩咐了初五尋人來將付思雨的行李,先送去西院的客房,然後朝付思雨做了個請勢:“走,我們先進去。”
呂同見狀惱怒不已,他哼了一聲,冷冷看了眼付思雨,板著臉跟在沈大人身後往也進了大門。
付思雨卻驀地一怔,然後眼中溢滿興味。
她一面匆匆吩咐了翠兒兩個,隨初五去安頓行李,一面緊走兩步挨近呂同身後,小聲問道:“那江小二,不會就是你在給表姨母的信裡,提到的那位,嗯,沈師叔想結為契弟的那位?”
呂同聞言臉上微燙,側頭沒好氣地瞪她一眼,惱道:“別胡說你一個姑娘家從哪裡聽來這些事的?好的不學盡學些汙穢東西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真是沒想到,他先前一時衝動偷偷寫給他孃的信,他娘竟然毫不避諱地拿給這丫頭看了
果然一碰到這丫頭,他娘眼裡就沒有他了
真是個可惡的丫頭
忽而他又想到這丫頭可不是個嘴緊的,若是讓沈廣德知道他把先前的誤會,捅到他娘面前去了……
呂同心裡一緊,心虛地瞟了眼沈大人的背影,回頭就警告道:“你最好嘴巴緊點,他最恨別人提這事你若是冒失亂說,到時候我也救不了你你可別以為沈廣德是個好氣性的人”說完,也不等付思雨再說話,就大跨步地越過沈大人,先衝進了正房的明堂裡。
嘿,難道還有別的隱情?
付思雨盯著呂同有些慌亂的步子,若有所思地想著,嘴角不禁勾出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笑。
嘻嘻,看來這次她還真來對了
這裡不僅不無聊,還有好戲看呢
主僕一行人進了明堂,剛剛坐下要敘話一番,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婆子,恭恭敬敬的向沈大人稟道:“大人,天天送早食來的那位小哥,想要求見您”
江寒?她來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