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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最為合適的角度,為大船提供合適的動力。哪怕無風的時候,船體兩邊巨大的包鐵船槳,也可以為船提供動力。

這麼一艘大船,需要操縱的水手自然不能少。所以登上這艘大船的,不止是白金香,還有赤火香,青木香。三個香壇加在一起足有百來人。魚龍幫裡的人物,當真是魚龍混雜。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都是在海上討生活的漢子。關於船上的事情,多多少少都會懂一些。

專門的水手和舵手也不是沒有,但是海外海盜的肆虐,可以說成了來往船隻最大的威脅。普通的水手如果沒有什麼武藝,很容易就會被海盜扣住,或者殺害。所以在魚龍幫之中都是僱傭來的老水手,他們受幫主陳源親自照料。他們的職責是負責把一些技巧,傳授給懂武藝的魚龍幫兄弟。

一艘龍門大船真正開動,只要四十人便足夠了。剩下的那六十來號人,那就是純粹為了保駕護航。

三層船樓加底艙,這百來號人也完全能夠容納得下。

陸離和安東野被安置在底艙的吊床,和一眾壓艙物擠在一起。除了三個香主,還有那些請來的水手之外,其他人也都是這個待遇。所以陸離沒有絲毫覺得有什麼不平的地方。

他和安東野都已經換上了魚龍幫特有的服飾。一身墨黑,其胸口之處多了一個金色標識的魚龍幫徽記。黑金的搭配在陸離看來,雖然俗氣,但是可以接受。至於安東野,則完全沒有一絲計較。

由於他們也屬於打手而不是水手,所以平常開船的時候,除了輪到他們警戒的時候,其他時間都是無所事事的。

安東野躺在自己的吊床之上,吊床隨著水波微微盪漾,倒是有一種怡然自得的感覺。底艙之中雖然看著有些雜亂,但是好在空間很大,所以沒有半分氣悶的感覺。

“喂,陸離,你還好麼?”安東野搖晃著身體問道。也虧得這些吊床品質過硬,像安東野這樣的體形竟然也承受得起搖晃。

陸離臉色慘白的躺在吊床上,看上去一副毫無生機的模樣。他千算萬算,算漏了一件事。

他暈船。

由於呆在平安城多是車馬出行,很少有坐船的機會。所以陸離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反觀號稱來自戈壁涼城的安東野,竟然絲毫沒有暈船的反應。一到了船上就興高采烈起來,完全是一幅活蹦亂跳的模樣。

陸離現在根本不想答話,胃裡翻騰得厲害,頭也昏昏的。

“陸離兄弟,我就說你該試試我的方法。把你固定在一個地方就好了。你在吊床上,不是更加容易暈麼?”說話的是同樣來自白金香壇的樊秋實。樊秋實也算是出過幾趟海,所以對於陸離暈車,他也有自己的辦法。

陸離對他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不用。陸離相信自己憑藉著自己的意志力,能夠支撐得過去。

“來來來,把這薑片含著。”從旁伸過來一隻手,手上拿著切開的老薑。手有些枯槁,還帶了些斑。因為手的主人年紀已經很大了。老貓是白金香年紀最大的人,已經五十多歲了。據說曾經是水手,但是也有幾分武藝,所以也加入了魚龍幫,成為了魚龍幫正式的一員。

對於老貓,所有白金香壇,甚至整個應事堂的人對他都很尊重。因為在海上,擁有足夠經驗的老貓總是能夠解決很多問題。

陸離接過生薑,依言把他含在了嘴中。一股生薑的辛辣衝入喉腔,倒是沖淡了嘴裡苦澀的感覺。

老貓打了打隨身攜帶的火石,點著了自己的旱菸。這根菸杆,是老貓的心愛之物,用他的話說,就是他的情人。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後吐了一口煙。臉上的皺紋被從甲板漏下的光線畫得斑駁不平。“等會輪到你上甲板的時候,多去船舷呆一會,吹吹風。你會好很多。”

陸離把這些話聽在心裡。

“現在還沒有起錨你就已經這樣了,如果到了海上,風浪一大,我估計你會受不了。”老貓皺著眉頭說道,“要不你還是下船吧。”

一個暈船的水手,肯定是不能留在船上的。

“這次我們是到九龍島的囚牛島。雖然只有十來天的路程,但是其中會經過一道海流帶,那裡浪大,你肯定是吃不消的。”老貓對於這條航路,自然是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就是一張活著的海圖。所以其實他也是有資格住到船樓的,只是他習慣了和其他人一起。

陸離嘴裡含著東西,含糊卻明確地說道:“不用,我可以的。”

雖然陸離加入魚龍幫,只是為了一個容身之所而已。但是這幾天下來,他也感受到了一個幫派的氛圍。別看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