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算什麼。這不是沐三白妄自菲薄,而是他根據自身的實力,做出的判斷。哪怕是董燦和張瑜,亦是沐三白之後的晚輩。有句話說的好,薑還是老的辣。
雖然武道一途,上了年紀之後,會因體力下降而導致實力下降。可是這一點,對沐三白來說,完全不存在。他的劍道,從來都是老而彌堅,如窖藏老酒,褪去熱烈,轉為醇厚。
初嘗淡如水,後勁卻更加醉人。
沐三白之所以不動手,甚至暗中示意韓三娘,魯楚學等人不出手,主要原因,還是在樊籠背後。
樊籠司與皇城司,並稱二司,他們是衙門,是官府,是鷹犬。樊籠的背後,支撐著他的是朝廷,是一統天下的大姜。
江湖自由,往往卻又身不由己。
江湖人也是人,他們也居住在城鎮鄉村,他們也要和官府打交道。一個人也好,一個門派也罷,怎麼比得上一個國家的權力機關?這就好比一個三歲小孩去和一個壯年漢子掰手腕,比誰力氣大一樣。
沐三白可沒有忘記,當年在大姜席捲天下之時那些站錯隊的門派,事後受到了怎樣的打擊。若不是古河派一直明哲保身,從不公開支援某一國,恐怕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
這就是江湖人的侷限,就像樊籠是從江湖人之中抽調江湖人來節制江湖人。
江湖其實也是朝廷規則下的人,想要用自身的力量來反抗那些規則的人。
雖然樊籠一直在說江湖事,江湖了。但是沐三白相信,如果自己今日聯合在場的所有人,斬殺了樊籠的人,那麼恐怕很快就會有水戰船和鐵蹄上門。自己雖然也想擺脫樊籠對江湖的節制,甚至聚合了正道門派來做這件事,其實只是為了聚集力量,增加砝碼,讓樊籠的位置不再凌駕於江湖之上而已。
此時與樊籠正面衝突,就好比兩國開戰,真正的撕破臉皮。
以沐三白的實力,當然不用怕。可是古河派呢?
所以,一切陷入了僵局。
安東野摸著自己的鬍子,在掃視著沐三白為首的人。“這個,真打不過啊。”他嘟囔道。雖然很小聲,但是染兮遙聽到了,他手中握著一把沒有劍刃的劍柄,白了安東野一眼。“莫要亂扯。”
“遙姐兒~我木有亂扯。”安東野操起了家鄉口音,他一直宣稱自己來自涼城。
“閉嘴,你在我面前還裝瘋賣傻?有意思麼?”染兮遙鄙夷道。安東野的心智詭計,在樊籠的大宗師之中,絕對可以排進前三。比起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