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眼神之中,柳茗煙嘆了一口氣。
陸離的心彷彿被一隻冰冷的爪子狠狠抓住,然後刺穿。一股懾人的恐怖氣息從陸離身上彌散開來。釋刀在鞘中一聲鏗鏘,彷彿隨時都要出鞘。公子嫣看著陸離的模樣,心中也是一滯,難道林凌雁真的沒有救過來?
但是柳茗煙下一句話又讓陸離欣喜若狂。
“她沒事了。”
陸離一呆,之前所有的氣息都煙消雲散。一時之間,生死之變,他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麻煩你下次通知家屬之前,不要喘那麼大的氣好麼?”公子嫣撫著胸口說道。
柳茗煙雙手叉腰,說道:“我也很累的好不好,喘口氣咋啦?”顯然,我們的醫仙大人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是是是,我現在能進去看看凌雁麼?”陸離聽到林凌雁沒事,心中一塊大石落下,頓時輕鬆了不少。
“不行,今天到晚上之前,你都不能進去。”柳茗煙發話道,“她透支了不少元氣,需要靜養。”
“靜養就行了?”陸離還是不能安心。因為之前他親眼看到林凌雁身上的異變。
柳茗煙白了他一眼,好像料定了陸離會刨根問底。她解釋道:“我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但是她經脈之中一塌糊塗,連本身的生機都被透支了不少。她那模樣,分明是未老先衰。還有那麼多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無疑是雪上加霜。她沒有立即死去,算是幸運的了。”
陸離聽柳茗煙這麼說,心中一痛。
“我用了配製藥奴的法子,以後天補先天,用藥材補起元氣。所以,她暫時沒事了。”柳茗煙招呼彥青過來。
陸離很是在意地捕捉到了她話中的暫時,於是他問道:“暫時的意思是?”
“治標不治本。後天畢竟是後天,藥材到最後藥性也會無效。所以,你最好找個辦法根治。”柳茗煙說著,瞥了一眼釋刀。
陸離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望到了釋刀之上。對於釋刀的熟悉,他都快忘記了那個傳說。
釋刀之上有長生。
陸離摩挲著刀柄,刀柄之上傳來粗糲的感覺。“你是說……長生?”
柳茗煙沒有太多表情,上次她已經仔仔細細看過釋刀,並沒有一絲有關長生的秘密。所以公子嫣拿釋刀救皇甫,並沒有成功。這一次,她同樣不確定。
陸離自己倒是思索起來,釋刀在自己手中已經大半年光景,到底有沒有長生的說法,他到現在也還不清楚。或許,他應該去雲滇,才能解開釋刀之上真正的秘密。
“之前我之所以說沒救了,就是這個原因。我配製一個藥奴,所準備的藥材需要三四年的炮製,耗費的那些藥材更是一個不小的數目。藥奴失去思維意識,所以可以用藥猛些,但是我猜你不希望她變成一個藥奴吧?這樣折中的法子,也不過是拖延一下而已。”
柳茗煙繼續說道:“除非你真的能夠找到補充元氣,或者說續命的法子。否則,她還是會死。”
“那藥效能持續多久?”陸離問道。
“最多一年。”柳茗煙回答也是乾脆。
“一年麼?”陸離開始在心中仔細盤算起來,雲滇之地在曾經的梁國以西,一來一去,需要不少時間。但是一年時間,也是足夠了。自己快馬加鞭,或許還要縮短一些時間。
“一年時間,我會找到辦法的。”陸離很是堅定地說道。他想起了馬甲大師,想起了非天,想起了那具古怪的蠱屍葛停雲。曾經的阿難陀寺已經成為廢墟,所以找不到人。但是在寒山寺斂心小童成為非天之後,陸離相信,阿難陀寺已經有人在了。
曾經阿難陀寺的戒刀,或許也該是揭開它的秘密了。
公子嫣望著陸離,他忽然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臉上滿是堅定。
“你也別站在那裡了,來,跟彥叔去藥房,拿點去疤的藥來,你自己也順手拿一瓶。這些疤我看著滲人。”柳茗煙吩咐道。陸離此時對柳茗煙自然不敢有所怠慢,跟著彥青就去了。
“柳茗煙,你說的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待陸離走後,公子嫣忽然問道。
柳茗煙攤了攤手,話題一轉:“這次診費是你們樊籠出,還是讓那小子自己出?”
“這個,按道理他不是我樊籠的人……”
“那好吧,我算在他賬上。”說完,柳茗煙就走開了。
柳茗煙走開之後好一會,公子嫣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是想要問柳茗煙問題的。關於藥奴,公子嫣與石谷接觸多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