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飛連續的打,李菁慘呼連連:“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算了,你打他也沒用的,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喬振宇在哪?”
李美靜拉住鍾曉飛的手臂。
鍾曉飛這才停了手,將李菁狠狠的摔在地上,一臉痛苦,一臉悲憤的看李美靜:“你呢?你知道喬振宇在哪嗎?”
李美靜咬著紅唇,無奈嘆息的搖頭。
鍾曉飛的心,往下沉。
因為他心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過去,喬振宇雖然卑鄙陰險,但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粗魯直接的,像是黑幫一樣的想要殺了鍾曉飛。
這不是喬振宇的風格。
從今天的事情看,喬振宇已經改變了他過往的行事風格。
如果他改變了風格,那麼小薇的危險,就會增加一百倍!
“我們正在找,我們一定會找到喬振宇的!”
李美靜向鍾曉飛發誓一樣的說。
鍾曉飛臉色蒼白,眼睛裡面燃燒著憤怒和焦急的火焰,他站在原地,拳頭緊緊的握著,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快要爆炸了。
“走吧,我送你上醫院。”
李美靜說。
“不,我不去醫院,我一定要找到喬振宇!”
鍾曉飛咬牙切齒,悲憤難以。
但城市建築林立,人海茫茫,他根本不知道喬振宇會躲到哪裡,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
一時間,他悲憤無助,一腔的怒火,沒有地方發洩。
李美靜靜靜的看著他,美麗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嘆息和感傷。
同一時間。
軍區醫院。
喬懷遠的病房裡,一大群的醫生為喬懷遠檢查完身體,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退了病房,關上了房門。
病房裡只剩下三個人。
喬懷遠,他的老婆也就是喬振宇的老媽王海燕。
另外一人就是伍伯。
伍伯不是喬家的人,但他是喬懷遠最好的朋友,也是喬懷遠最信任的人,在現在的時刻,喬懷遠一刻也離不開他。
喬懷遠臉色枯黃,眼神渾濁,躺在病床上,感覺隨時都會嚥下最後一口氣。
喬振宇的老媽正在病床前哭泣,一邊哭泣抹淚,一邊埋怨的說:“非要給振宇調工作,你看,把他氣跑了吧?如果他要是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啊?嗚嗚……”
喬懷遠厭煩的不看她,偏轉頭,渾濁的老眼看向伍伯。
伍伯穿著灰色的大衣,坐在病床角落裡的輪椅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腰桿筆挺,皺著眉頭,表情凝重。
“老伍,振宇有訊息了嗎?”
喬懷遠艱難的問。
伍伯表情凝重,猶豫著是不是要說?
“說吧,不管什麼訊息,我都能承受住。”喬懷遠微弱的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悲涼,他一生風光,仕途順利,沒想到臨死前,卻陷入了無盡的痛苦和煩躁,在喬振宇和鍾曉飛兩個孩子之間,他沒有辦法取捨,雖然他竭力想要保全,但兩個孩子卻都不聽他的話,為了小薇,兩個孩子已經是勢如水火、不可調節。
所以他痛苦,悲涼。
“沒有振宇的訊息,但我有鍾曉飛的訊息。”
伍伯回答。
“你說……”
喬懷遠使勁的睜大了眼睛。
鍾曉飛是他的兒子,他同樣也關心。
“十分鐘前,鍾曉飛出現在在西城區淮海路的一處建築工地,他剛進不久,工地裡就響起了槍聲,等我局裡的人趕到時,發現有三具屍體,兩人重傷,另外還有一個輕傷……”
伍伯聲音低沉而清楚。
“啊……”
喬懷遠卻是緊張的睜大了眼睛,因為他擔心在死亡和重傷的人員裡,會有鍾曉飛的名字。
“鍾曉飛受了一點輕傷。”
伍伯直接說。
喬懷遠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緊張:“死了的人是誰?曉飛又為什麼要從賓館裡面逃走?”
“死去的三個人,都是六局的外聘人員,他們受人指派,想要殺了鍾曉飛……”
伍伯表情凝重,聲音清楚。
喬懷遠的臉色更加的僵硬和枯黃。
六局的外聘人員,那肯定就是他另一個兒子喬振宇搞的鬼了。
“伍志勇!你什麼意思?又想把髒水往我們振宇身上潑嗎?”
喬振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