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是那種人嗎?”
劉大頭得意洋洋,大約覺得能在這麼高階的賓館裡請朋友喝酒,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少吹牛!對了,你在拉麵館欠的那28塊錢什麼時候還啊?人家老闆都跟我要了好幾次了……”老賀不滿的撇嘴,坐下就要賬。
“咳咳……”劉大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來,老賀,我給你介紹,這是我老闆,飛哥。呵呵,飛哥可是有錢人,幾十一百萬在他眼裡根本不算錢。”
“你好。”鍾曉飛淡淡微笑,禮貌的握手。
“哦哦,你好。”老賀滿臉堆笑的和鍾曉飛握了一下手。
“老賀,我陳哥關在你那,你幫我照看了嗎?”劉大頭說。
“那還用問嗎?今天晚上我多給了他一個饅頭。”老賀說的很正經。
“那昨天你沒多給嗎?”
“昨天沒,昨天饅頭不夠……”老賀不好意思。
“我草!你太不夠意思了!饅頭不夠就能虧待我陳哥嗎?……”劉大頭一拍桌子,氣的瞪眼。
“我怎麼不夠意思了?”
兩人居然要吵。
鍾曉飛苦笑不得,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們別吵了,聽我說兩句好不好?”
“行,飛哥你說。”劉大頭立刻住嘴了。
鍾曉飛給老賀倒了一杯啤酒,笑問:“你在看守所幾年了?”
“我呀,有七八年了吧。”老賀回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相貌清秀,白白淨淨,說話還帶三分笑,看起來很和氣,但眉宇間的英氣和那種從容不迫的淡定,卻讓老賀一點都不敢小看。
老賀雖然只是一個蒸饅頭的大師傅,但他眼力一向都不差。
“認識所長嗎?”鍾曉飛把啤酒放到老賀面前。
“認識。”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嗎?”鍾曉飛問。
“這個……”老賀猶豫了,四十多歲的他,雖然讀書不多,但生活歷練豐富,是個老油條了。從一進門他就知道,劉大頭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都是為了看守所裡的陳墨而來的,現在年輕人打聽所長的住家,不知道會不會惹出麻煩呢?萬一惹出麻煩,連累到他,那他不就糟了嗎?
見老賀猶豫的樣子,鍾曉飛不多說,伸手拉開身邊黑包的拉鍊,從裡面取出一疊錢放在老賀的面前:“帶我見到所長,這錢就是你的!注意,是今天晚上12點之前,過了今天,明天可不算。”
“哇!”
老賀還沒有說話,劉大頭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眼睛盯著那疊鈔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整整一萬塊。
老賀也張大了嘴,盯了眼前的鈔票,嚥了一口口水,然後點頭:“嗯,那我試試吧。”
十五分鐘後,老賀帶著鍾曉飛和劉大頭來到了萬江區的一個普通小區裡。
“我們所長家住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所長現在一定在這裡。”到了12號樓的樓下,老賀指著樓下停著的一輛綠色豐田霸道,得意洋洋的笑。
鍾曉飛沒說話,抬頭看看眼前的樓。
這是一樓普通的六層單元樓。時間是晚上的8點,夜色漆黑,小區裡萬家燈火。
“這車是你們所長的?”劉大頭問。
“嗯。霸氣吧?”
“是挺霸氣。你怎麼知道你們所長在這呢?”劉大頭笑問。
“嘿嘿,我們所長每天下班都先來這……”老賀擠眉弄眼的笑:“所裡很多人都知道,就所長自個以為我們不知道……”
鍾曉飛明白了,這樓裡住的一定是所長的小蜜。
“你們所長在幾樓?”鍾曉飛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老賀摸了摸光亮的腦門,傻笑。
“草,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劉大頭不滿的撇嘴。
“知道不知道有什麼區別?”老賀反唇相譏:“我們在這等著不就完了嗎?反正他遲早也要下來的!”
劉大頭搖搖頭,看向鍾曉飛,一臉尊敬的問:“飛哥,你看呢?”
“那就等吧。”鍾曉飛也沒有別的辦法。
三個人站在樓下等,天氣熱,蚊子很多,嗡嗡的咬個不停,劉大頭罵罵咧咧的拍打著。
大約半個小時後,一男一女從樓道里面走了出來。
男的四十多歲,穿著一件藍條的t恤,夾著一個包,肚子圓圓的,一看就是領導樣;女的卻只有二十歲左右,瓜子臉,長頭髮。
美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