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曉飛,如果你聽到了什麼,想拿來要挾我,那你就錯了,我高文星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要挾!”高文星面色鐵青的走回辦公桌,拉出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鐵疙瘩,啪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
一把手槍。
“明白嗎?”高文星一字一字的冷冷的低喝。
他的意思很明顯,誰要挾他,他就讓誰吃槍子。
“呵呵,我怎麼敢要挾高總呢?”鍾曉飛淡淡的笑:“我和你交朋友都來不及呢?”
“那你什麼意思?”高文星瞪著眼。
“沒什麼意思,實話說吧,主要是因為我手太緊了,需要五億元,少了一分我也不能活,我想了這麼久,全海洲只有你能幫我,所以我就找你來了。雖然我知道這很冒險,但沒有辦法,因為我沒有別的選擇。”鍾曉飛說的輕描淡寫。
高文星的眼睛裡卻是在冒火:“你沒有選擇,難道就有選擇?草,五億元,你當你五塊錢嗎?你他麼的真敢開口啊?我還從來也沒有見過你這麼狂的人呢?你是不是以為拿一個兩年前的破案子出來,我就會害怕,就會乖乖的給你錢?笑話!”
“不,我從來也沒有這樣想過……”鍾曉飛淡淡的笑:“我有兩點要向你說明,第一,我不是隨便聽來的,我手裡有一大堆的證據,比如這些……”一邊說,一邊將隨便攜帶的一個黑包放在茶几上。
“哦?是嗎?”高文星把桌上的手槍揣在腰裡,從辦公桌的後面走出來,到了茶几的面前,拿起包,拉開拉鍊,把裡面的資料拿出來,臉色鐵青的翻看。
鍾曉飛不說話,靜靜的等待。
只看了幾張,高文星的臉色就越來越鐵青,不過他並不怕,他把黑包往桌子上一扔,冷笑:“一堆廢紙!一點用沒有,不過能看出來,你沒少在我身上花費心思!但可惜,沒用!我不怕,我告訴你,出門向右走,頭也不要回,看見兩棵大榕樹的時候,那就是海州公安局,你可以大大方方的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他們,我絕對不攔著你!”
“嗯,高總好氣魄,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第二點,我不會把這些資料公安局,因為這些東西交到公安局確實是廢紙,要交我也是交到紀組。”鍾曉飛淡淡的笑。
“好啊,隨便。”高文星冷笑,那意思是說,你交到紀組就不是廢紙,我就會害怕了?
但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了,因為他猛然明白了鍾曉飛的意思,鍾曉飛所說的紀組當然不是海州的紀組,海州的紀組管不了高文星,鍾曉飛所說的是省紀組!而且最重要的是,那個叫馬致遠的是,是鍾曉飛的朋友!
馬致遠的脾性,高文星是聽說過的,知道姓馬的六親不認,如果鍾曉飛真把這些資料送到馬致遠,事情立刻就大條了。
因為誰都知道高文星的後面是李市長!
“鍾曉飛,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高文星紅著眼,把手槍掏出來了,他有點急了。
“不幹什麼,就想要錢。”鍾曉飛神情淡然。
“你還真是要錢不要命啊?敢一個人跑到我的辦公室來撒野,你說,我要是一槍崩了你……你要那麼多錢,還有什麼用?”高文星把槍口對準了鍾曉飛,眼睛裡面閃過殺機。
鍾曉飛淡淡一笑:“是的,我知道高總你敢開槍,但高總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敢一個人到你辦公室呢?”
高文星瞪著鍾曉飛,咬著牙,顯然他想到這一點了。
“告訴你,我殺你是白殺,我可以隨便找人頂罪!”高文星咆哮。
“呵呵,是嗎?”鍾曉飛淡淡一笑,右手向褲兜裡面掏。
“幹什麼?”高文星猛的把槍口對準鐘曉飛的鼻子,緊張起來。
看來,他也很怕鍾曉飛會掏出手槍。
“呵呵,別緊張,我只是給高總你看一樣小東西。”鍾曉飛淡淡微笑的從褲兜裡面取出一個筆一樣的小東西,放在茶几上。
“什麼東西?”高文星緊張的問。
“錄音筆。”
“草,你他麼的還錄音?”高文星抓起茶几上的錄音筆,摔在地上,使勁的跺爛了。
然後他轉頭瞪著鍾曉飛。
“沒用的。”鍾曉飛淡淡的笑:“這種錄音筆是無線傳輸的,剛才你和我的對話,已經全部都傳出去了……”
“你他麼的還有同夥?”高文星憤怒的有點失去方寸了,額頭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了出來。
“當然,我這人雖然膽大,但還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麼敢一個人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