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也太彪悍了點兒,這種事情在她的口中,竟然跟吃喝拉撒一樣稀鬆平常,把方偉亮給臊得,臉紅脖子粗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梁浩和荊善低著頭,想笑又不好笑出聲,憋得這叫一個難受。
沈君然面容一整,扭著屁股走過來,還把手搭在了方偉亮的肩膀上,纖纖手指輕輕挑起他的下顎,柔聲道:“亮亮,你跟沈姐說一聲,這是怎麼回事?”
方偉亮是又羞又窘,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沒有現在尷尬。
怎麼辦?他偷偷地瞄了眼梁浩,甩手將沈君然的手給打落了,大聲道:“把傷了我們兄弟的人交出來,否則,你們的快活林甭想再開下去了,我們今天就炸了它。”
沈君然哎呦了一聲,捂著手臂,蹙著秀眉道:“到底是誰傷了你們人呀?這麼大的火氣。”
梁浩倒了杯紅酒,一口抿著一口地喝著。
荊善跳起來,叫道:“把光頭和楊子叫出來,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
沈君然能獨撐小刀會,自然不是等閒之輩。
她認識方偉亮,更是知道方偉亮是個怎麼樣的人,純粹就是一個小白臉,窩囊廢,玩玩還行。擱在以往,她要是讓方偉亮坐著,他都不敢站著,讓他躺著,他都不敢趴著。可是如今,他竟然敢跟自己頂罪了,只是因為坐在一邊,那個喝酒的青年。
他的頭髮稍長,有一縷輕輕低垂下來,遮擋住了眼角,面孔清秀,看上去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要是讓沈君然來評論,那也是小白臉一個。不過,小白臉和小白臉也是不一樣的,有的趴在你身上,三、五十分鐘也沒有問題,這才是極品小白臉。可有的小白臉,看著衣著光鮮的,就像是方偉亮這樣的,緊張的三、五分鐘就解決戰鬥了。
既然這青年能讓方偉亮這樣畏懼,估計是三、五十分鐘的那種。
再一聽荊善提起了光頭和楊子,沈君然立即知道了,眼前的幾個人是什麼來路,他們就是跟光頭、楊子從華海市一起過來的幾個人。當時,在火車站的地下道出口,光頭和楊子暗中叫了十幾個小刀會的兄弟,去暗殺人家,結果卻讓人給幹廢了。這事兒,沈君然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不是猛龍不過江,他們到底是什麼人?難不成真的是跟嶺南宋家是一夥的?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沈君然的臉上不動聲色,笑道:“呦,光頭和楊子得罪你們了嗎?行,我這就把他們給叫過來。”
她扭動著屁股,轉身往艙門口走。她那笑顏如花的臉上,突然變得冷若冰霜,大聲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
呼啦啦的衝進來了幾十個人,他們的手中都拎著一把片刀,猶如是千軍萬馬,一起向著梁浩、荊善等人殺了過來。還真有不怕死的呀!荊善的嘴上叼著剔骨刀,把桌子給掀翻了,整個人弓成了大蝦狀,雙手從後腰抽出來了一把彎刀,手指輕輕一捻,那彎刀錯開,分成了兩把。
這是梁浩第二次見荊善用彎刀,上一次是他和荊善獨闖伯爵公館,和西門英等人火拼。當時,光線太暗,梁浩也沒有仔細去瞅這兩把彎刀,現在是看得真切。刀身修長,翹起來了一道近乎於半圓的弧度,刀身不是很長,卻是相當鋒利,尖銳。
“方偉亮,你躲在這邊別亂動,我們今天非攪翻了小刀會不可。”梁浩也挺身直起了身子,扯過桌子擋在了方偉亮的身前,然後空手和荊善背靠背站到了一起,恰恰擋住了方偉亮。
這要是打起來,會是怎麼樣的慘狀?
連沈君然都看出來了,這兩個人不是一般的彪悍,就算是己方的人把他們給做掉了,那小刀會勢必也會元氣大傷。那不是讓嶺南宋家人撿了個便宜?可是現在,沈君然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殺!”梁浩只是輕輕吐出了這個字,和荊善竟然起身向著小刀會的人衝殺上來。哪有這樣的呀?人家一般大家,都是見到人少就欺負,見到人多就跑,他倆可倒好,竟然反其道而行之。
雙方很快就短兵交接。
梁浩比荊善的速度還快,他就是用的拳頭,形意拳中的短打。沒有任何的花俏,更是沒有去閃轉騰挪,只是直進直衝,走亦打,打亦走,如黃河之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時而龍形,時而虎嘯,身形起伏速度十分快,讓人覺得只是幻影一閃,然後雙手雙腳撐地,陡然撲出,如猛虎下山,竟然帶起一股低嘯聲。他的左拳一翻一拗於眉前,而右拳則是如同炮彈一般猛地轟出,憑空響起一聲鞭炮爆炸的聲音。
正是形意拳中殺傷力極強的虎炮拳。
左拳、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