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了兩個人,將房間內清理了一下,中間出現了一塊小空地。不大,也就是十多個平米的樣子,周圍的人都握著鋼刀,將這塊空地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隨時都有可能從單挑演變成群毆。
荊善低聲道:“浩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先走,我在後面扛著。”
梁浩仰天長笑道:“跑什麼?我們有沒有做虧心事,走的正,行的端,沒什麼好怕的。”
往前走了兩步,梁浩跟竇威相隔有三米多遠,竇威突然跨步,看著他好像是邁了一步,卻直接到了梁浩的面前,他手長腳長,拳頭中隱隱夾雜著風雷之聲,直接轟響了梁浩的胸口。梁浩微一側身,他又是一記側踢,動作又快,角度又刁鑽。
梁浩手掌拍在他的腳上,身體繼續躲閃。
竇威的腳還沒等落下,身體突然躥起來,騰空而起,另一隻腳繼續爆踢梁浩。
這算是組合殺了,乾淨利落,兇狠毒辣。別說是一腳了,就算是一拳打上,都夠梁浩喝一壺的。所有人都被竇威排山倒海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他們都忘記了呼吸,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生怕會錯過什麼精彩的畫面。
同時,他們也暗暗拿自己做了個比較,要是自己上場,竇威的這一拳,一腳,自己怎麼去躲閃,怎麼去抵抗?越想越是心驚,因為竇威的拳力道很大,速度又快,完全是大開大合的招式,一點兒沒有偷奸耍滑的成分。
蓬!梁浩再次躲閃,竇威一拳打在了牆壁上,牆壁立即出現了一道裂痕。
竇威怒道:“梁浩,你怎麼不還手?”
梁浩苦笑道:“你得容我一個還手的機會吧?要不,你站著不動,讓我揍一頓,你看我出不出手。”
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優。
試想一下,連對手的身邊都無法靠近,又怎麼能給予對手沉重的打擊?
“找死。”竇威拳腳相加,更是猛烈了,桌子破了,椅子碎了。每次都是快要打中了梁浩,就是被他給躲閃了過去。漸漸地,竇威也看出來了,梁浩是仗著一套神奇的步伐,左折右折,動作極快,讓你根本就捕捉不到他的運動詭計。
而且,他的步伐往往是走著常人所難以理解的方位,明明是不能左閃,他還偏偏左閃,靈巧至極,這讓竇威一陣頭疼,關鍵是,打了這麼久,梁浩都還沒有還手,竇威是真的有些抓狂了,他突然間腳步蹦進,雙臂同時舒展開,本來他就是手長腳長,這回像是一張大網,拳頭如雨點般落下,不給梁浩任何躲閃的空間。
“來得好。”梁浩大喝一聲,一掌切向竇威的脈門,身體想後退,卻沒想到,後面是沙發,他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這樣也沒閒著,一腳踢向了竇威的小腿。竇威猛地跳起,如大猩猩一般,生生地向著梁浩砸了下去。
這麼高大、魁梧的身子,愣是將梁浩給砸在了沙發裡面。
看到這一幕,孫仁耀這個解氣,帶頭叫好,喊道:“威子,再加把勁兒,弄死”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就再也說不下去了。看似竇威兇猛異常,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傷到梁浩,梁浩的膝蓋蜷起,抵在了竇威的小腹上,雙拳緊攥,抵著竇威的胸口。
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什麼呢?你全力打出去一拳,卻打在了釘子上,那受傷的是誰?整個房間內的人都看出了竇威臉上痛苦的表情,連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梁浩雙拳和膝蓋同時用力,直接將竇威魁梧的身子給蹬到了地板上。
轟隆!如小山一樣崩塌,梁浩飛身上去,卻不是騎在竇威的身上,而是右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手指,夾著三根鋼針,一起插入了竇威的胸口,低呼道:“你不要動,我”
這一切變化太快了,孫仁耀這才反應過來,怒道:“給我上去劈了這個雜碎,他敢打傷威子。”
三十多個人,揮舞著鋼刀,從四面八方一起向梁浩劈殺了過來。躲,往哪兒躲呀?四面都是刀,又沒有金鐘罩鐵布衫,又沒有童子功咳咳,就算是有,在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梁浩也失去了男人最寶貴的第一次。
荊善瘦弱的小身子板兒,一把抓起了旁邊的茶几,迎頭砸了出去。他自己,握著剔骨刀向後面飛撲,喊道:“浩哥,你快走,我擋著。”
荊善最擅長的不是這種玩命的拼殺,而是仗著靈活的躲閃。可是,房間中又能有多大的空間?他發揮不出來自身的長處,可又不能逃走,只能是玩命硬拼了。他的動作還是極快的,剔骨刀捅翻了兩個人後,終於是陷入了重重包圍中。
一隻猛虎,在狼群的包圍下,也只有被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