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劍勢竟被震偏,虎口生痛。當下哪還敢和他硬碰,只得劍走輕靈,但如此一來,想要取勝,已是困難。
眾人眼見師傅劍術精湛,奇招備出,都不停的喝彩助威。徐玉卻看出他力不從心,敗像已生,心中不禁暗自嘆息。果然,百招過後,聶霆只覺得胸口痛的厲害,頭上汗水瀝瀝而下,手中不覺放慢,劍式頓緩,已是隻有招架之力,無法還手了。
又過了片刻,聶霆更是不支,劍式散亂,一個不留神,竟被曾大牛一斧子劈在劍身上,頓時手中一振,長劍脫手,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曾大牛當即收招站住,大笑道:“多謝聶掌門承讓!”隨即檢起地上的寶劍,笑道,“有劍不可無鞘,聶掌門就大方一點,把劍鞘一併相送吧!”
聶霆面如死灰,當即解下腰間的劍鞘,扔了給他。心想崑崙派這下算是完了,丟了葉上秋露,就等於是顏面掃地,再無什麼身份地位可言,但剛才話已出口,想要反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這姓曾的武功高強,崑崙門下,又有誰是他的敵手,他若要強取寶劍,自己也阻止不了,只恐怕還要枉送了門下弟子的性命。
崑崙門下弟子見師傅竟然落敗,一時全都愣在當場,連徐思穎也驚呆了,作聲不得。
曾大牛看著手中的葉上秋露,又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崑崙門下,忍不住大笑道:“多謝了!曾某告辭了!”說著,背起閃電斧,就欲離開。
“且慢!”徐玉慢慢地走了出來,道,“曾兄請了,小弟不才,願與曾兄再比一次。”
曾大牛看了看他,笑道:“你真是崑崙派弟子?”
“當然!”徐玉笑道,“難道說師門也可以胡說?”
“聶掌門是你師傅?”曾大牛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徐玉再次點了點頭。
“那就不行了,剛才我和聶掌門有言在先,由聶掌門代表崑崙派,如今既然聶掌門已輸,你屬於崑崙門下,就不能再挑戰。否則的話,聶掌門這麼多弟子,一個一個來,累也要把我累死,難道崑崙門下就是以車輪戰以眾欺寡的嗎?”曾大牛對他頗為顧忌,更不想節外生枝,當下回絕道。
眾人聽他們所言,竟似原本就認識,個個心中都詫異不已。
“玉兒,讓他走吧,你不是他的對手。”聶霆垂頭喪氣,低聲道。
徐玉眼見師傅面如死灰,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一痛,暗自思忖:就算讓師傅師孃懷疑,也要奪回葉上秋露,否則的話,只怕師傅一輩子,都得活在失敗的陰影裡和他人的恥笑中。
眼見曾大牛就要離開,當即叫道:“等等!”
曾大牛回過頭來,道:“徐兄還有什麼吩咐?”
“在下對葉上秋露也窺視已久,只是聶掌門乃是在下恩師,我不便下手,今日竟然落在曾兄手中,徐玉正好討要。”徐玉道。
“哦?”曾大牛驚愣,沒料到他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崑崙派弟子聽他如此說法,雖明白他是為了取回寶劍,但心中都不僅有中異樣的感覺。
“怎樣?”徐玉又追問道,“徐玉今天以個人身份,向你挑戰,賭這把葉上秋露!”
曾大牛點了點頭,道:“好!只是剛才我是以閃電斧和這顆項上人頭做為賭注,不知徐兄現在以何為賭注?”
徐玉想了想,猶豫了片刻,方才道:“在下沒有神兵利器,今日早晨,曾兄曾經稱讚徐玉俊美,徐玉便以本身作賭注,我若輸了,便終生為奴,侍侯與你,如何?”
徐玉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驚,當時男風盛行,徐玉相貌俊美,如此說法,自然也就是說——若是輸了,那就得任由曾大牛踐踏凌辱,如此一來,等於是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境。
徐思穎叫道:“玉兒,不可以!”聶霆原本蒼白的臉色,如今更是難看,道:“玉兒,為師今日已經輸了葉上秋露,可不能再失去你。”
徐玉看了他們一眼,道:“師傅、師孃,弟子心意已決,請不要再阻止了。”當即又向曾大牛道,“曾兄,我們可以開始了。”
曾大牛狐疑的看了他片刻,道:“你剛才所言,可是當真!”
徐玉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莫非曾兄嫌徐玉不能和葉上秋露相提並論?”
曾大牛大笑著搖了搖頭,道:“在我眼中,徐兄乃是稀世珍寶,可遇而不可求,又豈是區區寶劍所能相比?”
“那就好!”徐玉道,“在下斗膽,就請曾兄先把葉上秋露借我一用!”
曾大牛手一揚,將葉上秋露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