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攥帕子的手一緊,臉色發白。
高通誠也嚇了一跳,卻猛的一掃,後發先至,一棍掃上趙勝利屁股,趙勝利飛了出去,重重落到廳門口。
“哈哈……”李寶路拍掌大笑:“趙頭,你敗啦!”
趙勝利騰的起身,想揉揉屁股,馬上省起有美人兒在,忙又止住,瞪了李寶路一眼,臉色不甚好看。
李寶路沒什麼眼色,仍哈哈大笑:“趙頭,願賭服輸,我兩個月不用擦鐵甲嘍,真不錯!”
李慕禪笑道:“趙頭,我這個弟子如何?”
趙勝利沒好氣的哼道:“厲害!……李子,你甭猖狂,不就是兩個月的鐵甲嘛,沒什麼大不了!”
“趙頭,我可是第一次贏你!”李寶路歡喜的道。
趙勝利哼道:“大驚小怪,也不怕人笑話,趕緊消停下來吧!”
……
高通誠滿臉歡喜,坐到高夫人身邊,她打量幾眼兒子,鬆一口氣,沒見著有什麼損傷,不像受苦。
她本以為,誠兒跟大師學武,定會苦不堪言,會受很多折磨,摔摔打打鼻青臉腫是難免的,但沒看到他有什麼不妥。
她柔聲問:“誠兒,可累麼?”
高通誠忙道:“娘,不累,跟師父練武很好玩!”
“傻孩子!”高夫人搖搖頭,不再多說,在師父跟前,他哪敢說不好,事後再好好問問罷。
眾人議論紛紛,覺得不可思議,高通誠不過一個粗通拳腳的,經過李慕禪一下午點撥,就能勝得過他們。
難不成,他們苦練這麼久,竟還如別人練一個下午?!
他們產生了深深懷疑,覺得一切都被推翻了,好像那麼久的苦練,那麼多汗水,竟是一點兒不值得。
熊四海道:“大和尚,這是怎麼回事?”
李慕禪笑笑,眾人臉色變化他盡收眼底,微笑道:“沒什麼,通誠還算機靈,加上瘋魔棍法,總算能自保了。”
“那咱們學的就那麼差?”熊四海不甘心的問。
李慕禪搖頭:“也不能那麼說,咱們練的是上陣殺敵的功夫,跟武林小巧功夫是不同的,不能混為一談。”
“可是,他一個人就能打得過咱們!”熊四海道。
李慕禪笑笑:“一個通誠,能打得過你們一個,但十個通誠,卻打不過咱們十個,這就是殺敵功夫與小巧功夫之別。”
熊四海張了張嘴,有些說不出口,卻最終一咬牙,還是說道:“大和尚,不如也教教咱們,如何?”
他厚著臉皮,有些不敢看李慕禪。
李慕禪想一下,點點頭:“大夥想學,我也不藏私,不過,也只能教大夥這套瘋魔棍法。”
“好好!”眾人齊聲點頭。
趙勝利笑道:“哈哈,咱們拿著槍,就能當棍使嘛!”
李寶路嘿嘿笑道:“和尚,咱們學了棍法,能打得過他嗎?”
他指了指高通誠。
李慕禪笑道:“那是自然,通誠畢竟底子薄,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比不過大夥。”
“那好那好,快教咱們!”李寶路頓時大喜過望。
高通誠看看李慕禪,有些著急,剛能壓過他們,就要再被壓下去,這種感覺極鬱悶。
李慕禪笑道:“都學了瘋魔棍法,誰高誰低,就看各自的火候了。”
高通誠精神一振,聽出了言外之意,只要用心修煉,準能打得過他們!
……
十三娘笑著站起來,道:“你們練武吧,我先回去啦。”
眾人跟著起身,紛紛挽留,他們現在不練,日後回營再練不遲,大夥坐在一起說說話多好。
十三娘還是告辭了,抿嘴笑道:“明天我去昌平樓,咱們一塊兒去吧!”
眾人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點頭。
李慕禪微微帶笑,一直不說話,十三娘臨走剜他一眼,嫋嫋去了。
趙勝利他們送她到門口,回來後,紛紛指責李慕禪,太過冷漠,傷了人家十三孃的心了。
李慕禪哭笑不得,索性不理會。
夜晚,李慕禪就開始傳他們瘋魔棍法,這套棍法並無內功心法,純屬外功,他們能學,並不與軍中武學衝突。
高通誠所學的瘋魔棍法,則夾雜著呼吸吐納,其實蘊著內力心法,與他們學的不一樣。
畢竟高通誠要走武林路子,藉著棍法修煉內力心法罷了。
他們學得也很快,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