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說過的:他的事,你願意說,我就聽。”
何必呢?與一個虛無飄渺的人計較,反正就算是贏了他,這個人也不是你的,志皓覺得自己很應該要想開,但,說這話時仍然要用出很大力氣。
“算了,沒什麼意思。” 靳辰放棄。
“還有別人知道你愛他嗎?”
靳辰搖頭。
“那麼不說給我聽,你還能說給誰聽?說吧,我聽著呢。”
靳辰怔怔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我們只有很少的聯絡,一年寄兩次卡片,聖誕節,還有生日。剛才他母親打電話過來,託我幫忙出手本地的祖屋,閒聊幾句,才知道他半年前已經結婚。”
到底還是不甘心麼?志皓心下測然。
“他沒有邀請我,甚至都沒有通知我。” 靳辰眼角晶瑩,但笑容可親:“他根本不覺得需要告訴我,會不會有一天我死了,他也只像是看到報上無數的亡魂一樣,只知道一個名字消失了,或者連名字都已經不記得。”
錯了都錯了,志皓頓時醒悟,他介意的並不是他結婚,他傷心,是因為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在那人心中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的確是真正的可悲,志皓傷及自身,於是越發覺得沉重。
“假如有一天,你要結婚,你會通知林意結嗎?還是John,喬安娜,楊怡佳他們……你會不會一個個都請他們來。”
“我不介意他們出現,但是恐怕他們不會來……”
“可能他也不介意你出現,他只是怕你不會來。”
靳辰一怔。
“又或者他不見得是故意要忽略你,他只是真的不記得。”志皓輕聲道。就像,你也不是故意在林意結面前擺風度,你只是真的不在乎;就像,你不是故意要忽略我感受,你只是真的沒想到。
志皓不是特別聰明伶俐的人,但有很多事情,因為有切膚之痛,便可以一針見血。
“你說的對,” 靳辰輕笑:“就像我不記得很多人,的確如此,就是要這樣,這世界才公平……”
“但是我難過……” 靳辰輕輕低頭,眼中一直有瑩光在閃,但卻不流下來:“我覺得難過。”
他輕輕哼起一首曲子,曲調和緩而柔軟,志皓只覺得極熟,卻還是想不到出處。
“難過有什麼用?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