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再次怒氣的開口。

晗若愣了一下，然後失笑出聲。

或許她你芯雅那樣瘋了，她都會幸福，那樣她可以幻想新舊，他愛她，可以幻想著，他們攜手，在夕陽下變老。

但這些只是幻想，只是想像，和她的現實，差的太遠了……遠得連，他們一次認真的牽手都沒有。

“我這樣做，是因為嫉妒她……我嫉妒她。”晗若喃喃的開口，神色變得木然。

對，她是嫉妒她。

雷凜然錯愕，臉上閃過了一絲詫異。

她說她嫉妒？她嫉妒什麼？

“你嫉妒她什麼？”雷凜然喃喃的問出口，有些期待著答案。

“我嫉妒她還未嫁給爺，嫉妒她還可以離開你，嫉妒她沒有像我這樣，在你的身邊變得蒼白虛弱。”晗若大聲的說出這些話，她不在意他聽見會有什麼想法，她不在意他是否會把她怎麼樣。

因為她真的想要解脫……她已經累得乏力……

雷凜然錯愕，臉上掛上怒氣，手上的力道更大。

“難道這也是你不想要孩子的理由？”怒吼出聲，心裡一直壓抑著，一直想要平靜著的東西，又翻滾了起來。

晗若呆住了，臉上沒有了表情。

“心虛了？不說話了？……你居然敢說出這些話！”拉住她手腕的那支手，將她用力的甩出，晗若踉蹌的摔倒在了地上。

額頭撞上了桌腳，瞬間有血絲沁出，但晗若的手，卻玩抱住自己的腹部。

“來人，把二夫人關進地牢裡。”雷凜然冷硬的開口，捏成拳頭的雙手一直在顫抖著。

晗若中趴在地上，沒有回頭看雷凜然，心裡的痛，已經痛到了麻木。

直到侍衛把她拉起，她的眼睛都沒有再雷凜然的身上停留……

※ ※　※

凌依珞直到第二天才能說出話，一想到自己昨天被晗若侮辱的情節，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但她現在唯一能感到欣慰的是，相國千金沒有把她沒有身孕的事情說出來。

只不過，以昨天的情形看來，這個相國千金也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就算說了，現在的雷凜然也不會相信的。

“爺今天很忙嗎？為什麼沒有來？”凌依珞轉頭問向丫鬟，她覺得有些詫異。

就算先前不到她這來，她可以找些理由出來，但她現在有孕在身，又加上昨天的事情，他或多或少，都應該來看看。

“爺從昨天晚上就一直在書房裡，連今天的早膳都未曾動過。”丫鬟如實的說道。

凌依珞點了點頭，突然想起昨天雷凜然和晗若的對話。

雖然表面上看來，雷凜然是在怪罪相國千金，但從雷凜然的神情看，似乎……有些痛苦……這樣的表情是在乎她？

凌依珞撐著額頭，繼續想著。

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符合情理。

因為在一個男人不在乎的情況下，他怎麼會生氣，而且昨天雷凜然生氣的重點，不是相國千金刺傷她！而且相國千金……不要孩子？！

難道雷凜然認為相國千金的小產，是她自己直接造成的？

凌依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越想越覺得有些事情想不通，但她想著唯一可以證明的事，雷凜然不止一般的在意相國千金……在意到，或許他自己都還不知道？

※ ※　※

一踏進地牢，腐溼的黴味沖鼻而來，小息在地牢盡頭的牢房內見到晗若，晗若瘦小的身子蜷縮在角落裡。

小息求侍衛開鎖，侍衛有些為難，直到小息搪塞了一些碎銀，侍衛才開啟牢門。

小息走進溼暗發臭的牢房，看見就在晗若身旁的地上，擱著一碗未曾動過的餿飯。

小息又有淚水流出。

昨日晗若說要去見凌依珞，還準備好了茶點。

當時她罵自己的夫人傻，但就在要出門的時候，夫人卻千叮萬囑的說，把綠葉的茶盅放在她這面。

當時她並沒有在意……但卻沒有想到夫人……

“夫人？”

晗若身子抖動了一下，一直瞪著地上的大眼緩緩抬起。

“小息。”蒼白的笑了笑。

“夫人，我給你帶吃的來了，你快吃。”小息從食盒裡拿出飯菜。

“我等一下就去求爺……要他放你出來。”

“傻丫頭，不要去做傻事，如果他要放我出去自然會放我出去的。”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