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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話時下巴微微抬起,頗為驕傲地笑,很是可愛。 杜若予笑了笑,想起李嘟嘟勸告的話,心裡微微落寞。 窗外傳來鴿群咕咕的叫喚,衛懷瑾立即拋下杜若予,跳起來手舞足蹈地引導那四隻沒毛鴿子的迴歸,“這邊這邊!別撞壞了門!撞壞了要你們賠!” 鴿群吵鬧著又是一通混亂的著陸,好在熟能生巧,即便摔得七暈八素,這回也都迅速站起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來走去。 杜若予放下灑水壺,走進屋內掃視一圈天上地下無所不在的鴿子,再看衛懷瑾年輕精緻的笑臉,沒來由冒出一句問話,“懷瑾,我是不是根本就沒好好吃藥?” 原本還是個交警的衛懷瑾登時僵硬了背影,宛如石像,半天才小心翼翼轉過身,面朝杜若予,“杜杜,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了半天,半天“只是”不出來。 她想說她不是壞人,並不想阻止杜若予治病痊癒,可她又實在害怕。她其實真的什麼也沒做,不過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從不主動及時地提醒杜若予吃藥而已。 杜若予又著實信任她,一日三餐,全靠她督促。 杜若予苦笑,她並不怪衛懷瑾,她只是忍不住又想起了李嘟嘟。 大概心誠則靈,想著想著,李嘟嘟就給她打電話了。 杜若予有些吃驚地接通電話,“這麼早,怎麼了?” 李嘟嘟的聲音聽上去挺疲憊,“警方昨晚逮捕了那群企圖集體自殺的傢伙,這事你知道嗎?” 杜若予詫異,“我不知道。” 李嘟嘟又說:“昨晚方未艾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臨時過去提供些精神輔助的意見,我過去一看,認出了一個人。” “誰?” 李嘟嘟沉重嘆氣,“梅。” 在接到李嘟嘟電話後,杜若予對這個事實都沒太大的體會,直到她在審訊室旁的小隔間裡親眼見到那個女人,她才有種恍然夢醒的真切感。 真的是梅。 === 被一同關進來的五個自殺者,分屬不同職業階層年齡學歷,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在現實生活中都正經歷著挫折,事業愛情婚姻學業各毛病都有,且都著了魔的信任海洋同盟飛昇後重生那一套。 他們對重生後就可以贏在起跑線上的希冀堅信不疑,也不知道是怎麼被洗腦的。 而洗腦他們的人,據說就是梅,可以梅的電腦知識,她顯然又不具備盜號煽動民意的本事。 肖隊認為梅頂多就是個“傳教者”,她的背後,應該還有一位小景口中的“主”。 梅成了重點審訊物件,可一夜一天過去了,她的上下嘴唇就像被訂書機釘過,始終牢牢閉緊,別說說話,她連水都可以不喝一口。 在市公安局裡鬧絕食,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尤其先前因為集體自殺宣言的事,媒體從昨夜開始就盯緊了市局,半點風吹草動都脫不開他們的眼。 梅有明確的精神病史,李嘟嘟過來看過她一次,認為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有絕食自殘傾向。肖隊只得向領導彙報,經過審批,梅被秘密送進省精神病防治院,並被隔離在特殊看護病房,由一位女警和兩位男警輪流看護。 每天都有刑警隊的人過來試圖撬開梅的嘴,但她固執閉口不提任何事,兩天時間裡,除了配合治療,一個字也不曾開口。 杜若予和衛懷信來醫院找李嘟嘟複查時,方未艾正巧也在診室,他騎馬似的坐在椅子上,抱著椅背前後搖晃,滿臉無計可施,“李醫生,你就給我想點辦法吧?你們精神科醫生難道不會催眠嗎?” 李嘟嘟拿筆敲他的手背,“你們警察不是還有測謊儀嗎?” “那也得她肯說話啊。”方未艾痛苦地抓抓頭髮,“她這不抵抗政策很要人命啊!” 杜若予問:“梅還是不說話嗎?” 方未艾迴頭看見她,歡喜道:“杜杜啊!快幫我勸勸李嘟嘟,我們這邊壓力真的很大啊!” 李嘟嘟氣道:“都說我也沒有辦法啦,她就算對著我,也在裝啞巴,我能怎麼辦?” 杜若予問:“你們不是在現場抓到她的嗎?人贓並獲,就算她沉默,你們也有足夠的證據定她的罪。”她說著說著便自己想明白了,“你們認為主謀另有其人?” “是啊!所以這個梅大姐是關鍵人物啊!”方未艾說。 李嘟嘟撇嘴,和杜若予交換一個眼神,無奈地聳聳肩。 杜若予突然說:“要不,讓我去試試吧。” 這話一出口,診室裡所有人都驚訝地看向她。 毫不猶豫率先反對的人是衛懷信,“我不同意,梅的心理世界究竟怎麼樣,我們誰都不清楚,你貿貿然和她接觸,太危險了。” 李嘟嘟也緊隨其後道:“對,你自己現在也是個病人,你的精神狀態能比那些個受蠱惑的人穩定?你覺得你能抵抗得住梅的負面影響?我作為你的主治醫生,堅決不贊同你和她接觸。” 杜若予解釋,“恰恰因為我本身是個病人,還是她曾經很熟悉的病人,或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