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她吞下嘴裡的食物,皺眉道,“你知不知道,我有種預感,海洋同盟的內裡,一定還藏著什麼秘密,這個秘密,才是最終的真相。” “即便真有什麼秘密,交給警察去查,這是他們的本職工作。” “可梅不會對他們說實話。”杜若予補充了一句,“你也很明白,如果不是我能幫上忙,肖隊根本不會請我協助。” 衛懷信確實清楚刑警隊的難處,眼前這種局面,唯有儘快破案才是辦法了。 他讓杜若予吃早飯,自己把昨晚在監控室和方未艾他們得知的丁浩生相關線索告訴她。 “竟然是丁浩生!”杜若予的詫異不比方未艾少,“居然是他!” 可她很快也想到同樣的問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利用梅發展海洋同盟,對丁浩生有什麼好處?” 她縮在椅子裡,曲著膝蓋思考,手裡還拿著筷子。 衛懷信看她模樣,去衛生間拎來僅剩下的一條幹燥毛巾,他沒有遞給杜若予,而是自己站到她身後,溫柔地替她擦拭頭髮。 杜若予的腦袋輕慢地搖來晃去,被擦得舒服了,睏意也一併襲來,“……衛懷信,你將來如果失業了,可以考慮替人洗剪吹……” 衛懷信在她鼻尖輕捏一把,心裡有氣,不想和她開玩笑。 杜若予知道他的擔心,安慰道:“這層樓,包括我的病房裡,全都有二十四小時監控,我根本不會出事。” “你的衛生間裡沒有監控。”衛懷信涼涼地說,“那是個死角。” 杜若予噗嗤一笑,“那裡當然是死角,否則就要換我告他們侵犯隱私了。” 她抓住衛懷信的手,讓他的手背貼在自己脖頸處,舒然喟嘆,“放心吧,我有預感,這一切很快就要結束了。” === 衛懷信並不放心,離開病房後,他熟門熟路地來到監控室,直言要求加入他們的監控小組。 負責監控的方未艾有些為難,“不是我們防著你,就是……這樣有點不合規矩。” 衛懷信冷哼一聲,“你們找普通人涉險,協助破案,就合規矩了?” 只這一句話就狠狠敲打了方未艾的良心,他捂著心口連忙給衛懷信讓座,“你坐你坐,再怎麼說你也是杜杜的監護人嘛!合適得很,合適得很!” 衛懷信坐下後,開門見山道:“把昨晚若予房裡的監控調出來,我要看看。” “昨晚?昨晚沒什麼不對啊。”方未艾嘴上這樣說,身體卻老實地前傾,在電腦上調取監控錄影,“幾點開始?” “從她昨晚和梅見過之後開始。” “那時間挺長的。”方未艾邊說邊找出那段時間的監控。 衛懷信一眨不眨盯著電腦螢幕。 畫面時間在昨夜十一點,杜若予突然起身進了衛生間,出來後,前額頭髮和衣襟全是水。 衛懷信冷著臉問:“衛生間裡沒有監控吧?” 同樣湊頭看螢幕的方未艾嚇一跳,“衛生間裡當然沒有監控了!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人家醫院也是正經醫院好嗎?”他抱怨完,咦了一聲,“不過,杜杜的樣子不像洗澡洗頭,如果只是洗把臉,至於洗成這個狼狽樣嗎?” 衛懷信說:“你還記得梅被抓的那天晚上,他們那些海洋同盟的信徒在幹什麼嗎?” “自殺啊。” “操作手法呢?” “往頭上套水袋……我靠!”方未艾驚叫,“你是說,杜杜這是……想自殺?” “自殺還未必,但她可能在嘗試瞭解那些自殺者的感受。”衛懷信的語氣像浸著寒霜,“但這不是好現象,畢竟她本身也是個脆弱的精神病患者,很容易被影響,要把這種現象告訴李醫生,讓她及時干預。” 方未艾忙不迭點頭。 監控影片以兩倍速播放,等到下半夜近黎明,杜若予再次下床,走進衛生間。 這一次,她逗留的時間更長,等她出來,她頭臉衣服全都溼了,並且像是在與人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