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漢章接過後審視半天不禁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中,“這件碎片為我平生首次見到,但奇怪的是總有種似曾相識而又熟悉的感覺,這種特殊的韻味我感覺彷彿在哪裡見過。”思索了半天他恍然大悟地說道:“我想起在哪裡見過了。”
說著他手拿著碎片走進了書房。過了不長時間他手捧著一本紙張泛黃有些殘破地線裝古籍不無興奮地喊道:“找到了,我終於知道這碎片是出自什麼瓷器上的了?”
“師父您快說這是什麼瓷器。”季凡急切地追問道。
“這個我先不告訴你,你知道在中國古瓷中哪一種最為珍貴嗎?”程漢章反問道。
“最珍貴的古瓷?我想不會是素有瓷中君子之稱的元青花吧?”季凡回答道。
“不對。”
“那麼就是紫口鐵足的宋哥窯。”
“也不是。”
“似玉、非玉而勝似玉的宋汝瓷、彩瓷皇后琅彩、黃金有價鈞無價的宋鈞瓷、爭奇鬥豔地明鬥彩、有東方明珠美稱的清粉彩”,最後季凡如數家珍,最後連唐三彩都上來了,程漢章見他越猜越離譜,實在猜不出了,於是他笑著對一臉疑惑的季凡說道:“算了,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剛才你說的那些瓷器也堪稱珍貴,但是它們畢竟還有儲存完整的瓷器留存於世,而且它的窯址也為大家所熟知。可是在中國曆代瓷器史上,卻曾經存在一種瓷器,我們不但沒有找到它的窯址,就連一件完整地瓷器都沒有流傳下來。”
“居然會有這種瓷器,那是什麼瓷器這麼神秘呀?”季凡興奮問道,他在心裡已隱約猜測到師父即將說的那種瓷器可能與自己淘來的這件碎瓷有關。
“那你一定知道中國古代五大瓷窯是哪幾個吧?”程漢章問道。
“不是汝、鈞、官、哥、定嗎?”季凡有些奇怪地回答道。
“雨過天晴運送破外,者般顏色作將來。這句古詩是我國曆史上一位帝王對這種瓷器地形象而又生動的描述。”程漢章說道:“他就是五代後周的世宗柴榮,這種瓷器就是他的御窯,人們管它叫柴窯。其實最早的中國古代五大瓷窯有‘柴、汝、官、哥、定’的排名,但是在隨後長達1000多年地歲月中,因後人無緣得。+。其名窯之首的位置。”程漢章說道。
“柴窯我在《說瓷》裡曾見過對它的記載,可是對它描述的內容極少,幾乎是一筆帶過。”季凡說道。
“這是因為柴榮在位時間不過六載,其間到底成功燒製了多少柴窯瓷器,歷經宋末、元末的戰亂又有多少柴窯毀於戰火,都是無法估計的。在明朝時就有‘片柴值千金’的說法,可見在明朝時柴窯瓷器就非常罕見稀少了。你聽說過柴窯片瓷可卻矢的故事嗎?”
“柴窯片瓷可卻矢?我沒聽說。”季凡搖了搖頭說道。
“這句話意思是說柴窯瓷器的碎片鑲嵌在盔甲上可以抵擋銃彈。”
“真的有這種作用嗎?”季凡好奇地問道。
“這本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地謠傳,可是傳到後來居然變成真象那麼回事了,你看看它這麼薄能擋住嗎?”程漢章把手中的碎瓷遞給季凡說道。
“您是說這碎瓷就是您剛才說的那種無比珍貴的柴窯?”季凡驚喜地問道。
“不錯。”程漢章點點頭回答道。“我以前雖然沒見過這種碎片,但是你看它非
我手中這本文獻記載中對柴窯瓷器描述的特徵。文>;述它的:青如天,明如鏡,薄如紙,聲如馨。再來看你這件碎瓷,它地釉色是天青色的;胎質晶瑩。透過釉色可以清楚地看到胎質上精細的紋飾;瓷片非常薄,最薄的地方厚度比一張紙地厚不了多少;敲擊它會出的聲音特別明亮。從這些特徵與記載相吻合來斷定,這件碎瓷就來自於柴窯瓷器上。”
對於一個古玩收藏者來說,季凡非常清楚眼前這件柴瓷碎片的價值。說它片柴值萬金都絲毫不為過。當他見到程漢章有些愛不釋手地撫弄著它,顯然師父已喜歡上了這件碎瓷,想到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程漢章的指點和教侮,想到這裡於是他說道:“師父,既然您非常喜歡它,就當是徒兒孝敬您的禮物,乾脆您收下好了。”
“這件碎瓷雖然罕見。當對我來說卻是毫無用處,我對它只是有些好奇,倒讓你誤解了。好了我已經賞玩夠了,你拿回去吧!”程漢章把碎瓷往季凡手裡一推說道。
季凡接過碎瓷忽然想起了沈君山的叮囑,於是拿起電話就要給沈老打電話,“我來之前也曾找到沈君山沈老給鑑定,不料沈老沒能鑑別出它地來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