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鬼神難欺,如果你堅持正義,獲罪流放,也是光榮之事。屆時,我當叩閣力爭,與您同死。努力為之,可獲萬代美名!”侍御史張延珪、左史劉知幾也勸勵張說。
武則天召來眾臣,當面廷審魏元忠。張昌宗見到張說,湊上前拽他胳膊,要他馬上發言,“揭發”魏元忠。不料,張說翻臉,對武則天說:“陛下您看,張昌宗在您面前,尚且敢逼迫臣下,可想他在廷外多麼囂張。我確實沒有聽說魏元忠有謀反之言,是張昌宗逼我,要我誣引魏元忠。”
張昌宗、張易之急了,聞言大叫:“張說與魏元忠一同謀反!”
武后見自己的兩塊小心肝肉在殿上著急,心中十分不悅,怒言:“張說反覆小人,抓起來再說。
審訊多次,張說一直鐵嘴鋼牙,絕不改口。
為了讓美小夥兒開心,武則天下令貶魏元忠為高要尉(一下子變成副縣級幹部)。嶺南路遠,估計老魏不一定能活著走到那地方。至於張說,也竄貶嶺表。
魏元忠老臣,仍有機會面辭武則天。他深深一拜,說:“臣老矣,今向嶺南,十死一生,陛下他日必有思臣之時。”
武則天沉吟。
魏元忠怒髯皆張,指著站於武則天御榻兩側的張易之、張昌宗,怒斥:“此二小兒,終為亂階!”
二張兄弟聞言,忙下階跪倒,拍胸打滾,自稱冤枉。
看見兩個心肝兒“驢打滾”,老婦人心不忍,忙喝斥:“魏元忠,趕緊離開!”
不久,張氏兄弟猖狂至極,武則天也煩,想教訓一下他們,把張氏哥五個全部關押起來,經過御史嚴查,兄弟五個皆收贓暴橫,應予免官。武則天幾天沒用張氏兄弟,身上想得緊,便親自上朝,問在座諸相,“昌宗有功嗎?”
宰相楊再思聽出弦引之音,忙回稟:“昌宗合神丹,聖上飲服有驗,此為莫大之功”。
“大後悅,赦昌宗罪,復其官”。
此次實際上是小打小鬧,踹一腳賞口肉,武則天把小情夫們也玩弄於股掌之上,並非真想整治他們。
長安四年底(公元704年),武則天病重,居於長生殿。“宰相者不得見者累日,惟張易之、昌宗侍側。”老婦人老病之身,仍然帶病堅持與兩個美男子“工作”,把兩哥們兒當藥引子,真是越老越混。
二張兄弟見老太太病重,憂恐交加,但只知“引用黨援,陰為之備”,關鍵時刻,他們忘了當初吉頊出的主意:“擁戴嗣君李顯”。
不久,有人告發張昌宗曾經召妖道為自己占卜,妖道稱他有“天子相”。武則天病中見奏狀,就命宋璟等人鞠審。宋璟、桓彥範等人皆認定張氏兄弟有“異志”,但武則天最終難捨美男子哥倆,推託說:“昌宗提前稟奏過此事”,原宥不問。
公元705年正月,“太后疾甚,麟臺監張易之、春官侍郎張昌宗居中用事”。
老女皇病危,兩小夥居深宮,別人不知不急,滿朝正直的大臣們憂心如焚。
鳳閣侍郎張柬之、崔玄���刑ㄓ邑┚搓停�拘躺僨浠稈宸兌約跋嗤醺�韭碓�∫訓任迦嗣芤椋�急鋼鍔倍�判值埽�猿�酃�母怪�肌R槎ǎ�迦私暈墓伲�種形薇���氤曬Γ�匭氳糜芯���繞涫牆�讕��陌錈Σ拍艹曬Α�
於是,張柬之找來右羽林衛大將軍李多祚。兩人坐定,張柬之問:“將軍居北門樞要之地,有多久了?”
“三十年了”。李多祚答。
“李將軍您富貴榮華,貴重當世,應該感懷大帝(高宗)恩重吧?”張柬之又問。
李多祚泣下沾衣:“死也不忘!”這位將軍祖先是靺鞨酋長,附唐多年。李多祚驍勇善射,以軍功累遷右鷹揚大將軍。高宗時代,命他進討黑水靺鞨(金、清之祖先)。由於李多祚本人也出自靺鞨,他 “誘其酋長,置酒高會,因醉斬之,擊破其眾。”後來,他又帶兵為唐朝討室韋、契丹的叛亂,升至右羽林大將軍,領北門禁衛兵。
張柬之勸說道:“將軍即知感恩,當思報效。現太后病危,小人居側,東宮太子乃大帝親兒,宗社危急。將軍果有報恩之心,今正其時也!”
李多祚指天地發誓:“苟利國家,惟公所使!”
說動李多祚的主力禁軍,其餘就容易得多。張柬之又委任心腹楊元琰為右羽林將軍,以桓彥範、敬暉以及李湛皆為宮中禁軍首領,準備起事。
事前,桓彥範、敬暉二人謁見太子李顯。當時,李顯為侍母皇疾病,於北門起居,所以,見他也很有容易。二人向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