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數,餘下銀兩由我代為保管。大哥最初堅辭不受,爾後聽得屏風背後嫂夫人一陣劇烈咳嗽,這才勉強收下。”
趙啟插言問道:“這位田氏夫人乃是名門閨秀,據說溫良賢淑,素有才名。新婚不過數日,徐大哥怎地任由夫人如此?”
楊致不以為然的道:“素聞田老夫子迂腐刻板,治家甚嚴。大哥向來對錢財看得很淡,平日對吃穿花用也不怎麼講究。溫良賢淑的才女若是苦日子過怕了,也是知道要吃飯的,也知道要過好日子,有何錯處?”
趙啟皺眉道:“我總覺得,婦人當家,不是好事。”
這小子年紀雖小,看人料事卻是眼光極準。楊致心裡倏地一緊,不著痕跡的換了話題:“王爺,你明日不必前來,我一早便會進宮。”
趙啟不解的問道:“這些時日父皇比你先前還要忙,又未傳旨召見,你進宮做什麼?”
楊致言簡意賅的答道:“交差。交錢。報喜。”(未完待續。。)
'邪雲曲 第273章 工作彙報
楊致所說的進宮交差、交錢、報喜,不為無因。
按大夏官制,朝臣臨時領旨辦事,完後需向皇帝奏報結果,稱為繳旨。所謂交差,只是循例履行這道程式。徐文瀚是特旨賜婚,新婚次日便帶了田氏進宮叩謝皇恩。皇帝除了溫言撫慰,還賜了田氏一個三品誥命夫人。楊致是奉旨操辦,婚事已畢,理應進宮繳旨。
交錢只能向皇帝面奏,不能在上朝時當著群臣的面當庭陳述。黃、郭一案事涉太子篡逆的遺留問題,寧王與康王兩位皇子和幾位宰輔重臣,只要腦子沒進水就絕不會插手其中,冒然收受兩家一個銅板。遊離於朝堂邊緣的楊致,成了皇帝心目中去敲竹槓的最佳人選。於是乎,楊致在百忙之中,抽空接見了黃繼先之弟黃繼德與郭培之侄郭開。眼下結案在即,必須要給皇帝一個交代。
報喜就更簡單了。當日老太尉陳文遠為了照拂皇帝的面子,收了趙妍為義女。趙妍產子,按官面上的文章,楊致第一時間就遣人去了陳府報喜。可趙妍雖說被明旨“貶為庶民、逐出皇宮”,但畢竟是皇帝的親生女兒。不進宮應個景兒報喜,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待到諸事理順,已是六月十七日了。如果再不進宮彙報工作,就說不過去了。
太子垮臺之後,皇帝大權獨攬,除幾個心腹重臣參與決策之外,其餘朝臣只剩下辦事之權,所以如今的早朝清靜了不少。也較為簡短。這一日散朝之後,皇帝照例與陳文遠和王雨農在御書房議事。
貼身內侍馬成來報:“皇上。飛虎侯楊致在宮門外等候覲見。”
“算一算日子,這兩天他也該來了。”皇帝皺眉道:“這廝不是有御賜金牌麼?徑直進宮來御書房求見便是。怎地今日這般規矩?叫他趕快滾進來見朕!”
陳文遠與王雨農相視一笑,這就是楊致的進退有度的聰明之處了。皇帝在新年臨朝之際,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明言,楊致手握御賜金牌、可劍履上殿。可若非事關緊急,顯擺這點所謂的“聖眷”給誰看啊?是嫌罵他的人不夠多麼?還是嫌皇帝不夠心煩?
王雨農欣然道:“皇上,飛虎侯來得正好。今日所議之事,楊致或有獨到見地。只不過此公向來是事不關己則極少過問,還須皇上費心壓他一壓。”
不到盞茶功夫,楊致便奉召而來。參拜見禮之後。皇帝板著臉吩咐賜座。
“稟皇上,微臣奉旨操辦徐文瀚婚事,如今婚事已畢,特來繳旨。”
在座三個老頭兒彼此熟得不能熟的了,皇帝也沒什麼避諱,微一點頭道:“嗯。文瀚得一良配佳偶,田氏一門風光無限,田老夫子再也不必長吁短嘆,定會就此安心。你辦得不錯。朕很滿意。說說看,你此番撈了多少銀子?”
既是奉旨操辦,又有皇帝怕徐文瀚受窮為藉口,瞞不住也無須隱瞞。楊致老實答道:“此番共計盈餘一百四十二萬兩。微臣自問除了出謀劃策。還奔忙費力不少,是以留餘六十萬兩聊做酬勞。餘下八十二萬兩皆歸徐文瀚所有,送了十萬兩至他府上留做花用。剩餘七十二萬兩交由秦氏暫代保管。此外,徐府柴米油鹽醬醋茶等諸多日常所需物事。兩年之內不需任何花費。據臣估算,如無意外。微臣敢說至少可保徐府五十年衣食無憂。”
你非但一個子兒沒花,還老實不客氣的給自己開了高達六十萬兩的工資!尤為可恨的是,居然以為徐府留餘了五十年的花用之資為由,把皇帝堵了個瓷實!您賜婚沒關係,一個銅板都不給也沒關係,可您沒說我不能掙錢啊!您不是怕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