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婥如此拒絕,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還帶了一點微怒,“你這是在拒絕朕。”
她的重音落在“朕”這個字上,有著不可違逆的威懾。
叨婥頭磕得更低了,“小人不敢。實在是小人有難言的隱衷。”
“說出來給朕聽聽。”
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叨婥如果不說,真的要成婚封了貴妃,她就必死無疑了。如果說了,那皇帝知道自己居然喜歡上同性,不知道會如何惱羞成怒。
“皇上,這個秘密從來沒有人知道,皇上如果要降罪,也是叨婥一人的過錯,不敢連累別人,只求皇上看在奴才對您還盡心盡力的份上,留奴才一個全屍。”
這話說到這份上,反而讓皇帝有些擔心,她皺著眉頭,“到底是什麼事情,用得著你一副交代後事的樣子。”
“皇上,奴才,奴才其實是個女的。”
“兵鐺。”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直接被掃到地上,皇帝震驚地站起來,“你,你,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奴才,是女人。”
頭挨著地,看的皇帝地腳一步步朝自己走近,離自己還有兩步路的時候,忽然間停住了。
“脫衣服。”她說。
“皇上?”
“朕要你立刻脫衣服。”皇帝的聲音都已經開始發抖。
叨婥很想為自己的權利爭取一番,但是她抬頭,看到的是皇帝抓著桌沿,身子抖得不像話,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都是女人,自己也沒怎麼吃虧。叨婥就著跪著的姿勢,慢慢地解開衣袋。
冷空氣觸到光著的面板顯得格外涼,叨婥打了個寒噤,慢慢把手伸到褲袋。
“夠了。”皇帝霍得大吼一聲轉過頭去,“夠了。”
叨婥又畏畏縮縮地把衣服穿起來。
“你做好準備,這個月底,封妃!”
叨婥從皇宮回來就處於呆膩狀態,皇上要封妃的訊息已經傳到了永安侯府,常叔從她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來了三次,帶了些衣服布料過來。
而永安,卻一次也沒出現過。
啟央知道這件事情後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如果叨婥嫁給了皇上,那麼他的身份就會很敏感,他們還能不能稱為朋友。
在他們那個年代,夫人就是男子的天,因此啟央想,即便是叨婥決心去高發自己,他也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