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久。
這裡荒山野嶺的,根本就沒有住宿的地方,叨婥記得剛剛走過的路上有個破舊的小木屋,好在啟央的馬有靈性,見兩個主人都甩在地上,就跪下了身子,叨婥撐著啟央,把他慢慢轉移到馬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一手扶著他,一手拉著韁繩催促馬兒前進。
他們之所以沒到這木屋歇息,是因為它實在太破了,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畢竟對於兩個受傷的人來說,有個簡單的地方歇息,也比在外面露宿得好。
叨婥先進去屋子裡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把啟央扶下來,揹著他有些艱難的進屋,把人放在床板上。
為了避開他的傷口,叨婥讓啟央側躺著,然後開始解他的衣服。
不是她想要吃啟央的豆腐,實在是不知道他傷的如何,心裡不放心。
兩件衣服都被解了下來,叨婥才發現,傷口好像比自己想象得深,繃帶上染上的血比剛才多了許多。
“你以為你是九命貓妖啊,還是你真覺得你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一邊抹眼淚,找出紗布替永安換藥,一邊對著這暈睡的人發火,“你以為你是誰,李小龍還是阿諾斯瓦辛格,怎麼折騰都沒事是吧。都傷成這樣了,你一句話都不說,哪裡來的鬼傲氣。”
眼淚刷刷往外掉,嘴上罵得起勁了,手裡的力道卻不敢加重哪怕半下,即便如此,啟央還是在睡夢中感覺到疼痛,眉頭慢慢的隆緊。
“沒事的,很快會好的。”
剛才浸了水,現在自己全身的傷口也在叫囂著疼痛,叨婥顧不著,現在她所有的經歷都落在啟央的身上,為他處理好傷口,又用乾布給他擦乾淨全身,然後找了乾淨的衣服給他換上。
啟央還在混水中,一時半會不會醒來的樣子。
叨婥取了水袋,騎了馬,又回到河邊裝了一壺的水,山中的晚上很冷,如果啟央傷口感染髮起燒來,可不得了,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所有的事情,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叨婥才剛剛進門,外面就下起了漂泊大雨,下雨的山間顯得特別的寒冷,不停有雨水從天花板上的縫隙中衝下來。
叨婥把屋子裡所有能接水的東西都拿了過來,輔以木板和繩子在啟央的甚至上搭起了一個小小的帳篷,自己拿著布巾守在那裡,哪裡要是有一點點的漏水,就趕快堵上。
禍不單行,到了下半夜,啟央果然發起燒來,叨婥把所有的衣服都蓋在他的身上,過一段時間給他喂一口水,一邊還要檢視著水勢。眼皮重得要命,但是卻不敢打盹,怕自己這麼睡過去,沒照顧好啟央,他會病的更重。
折騰了一個晚上,雨漸漸停了下來,紗布用得差不多了,水壺裡的水也一滴不剩。啟央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叨婥一雙血紅的眼睛,還有乾裂的嘴唇。
“你總算醒了。”看到啟央睜開眼睛,叨婥勉強笑了笑,“你發燒了一整夜,我真怕你有什麼事情。”
話一說完,整個人啪嗒,頭一下子落到啟央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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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前往萬山谷 。。。
是他發燒了一整夜,還是她發燒了一整夜,把沾溼的布巾敷在叨婥的額頭,指尖輕輕滑過叨婥乾裂的嘴唇。
體內應該都燒起來了吧,居然沒有感覺麼。
嘆口氣,託著她的下顎,另一隻手扶著水壺給她潤潤嗓子。
黑色的睫毛輕輕晃動一下,啟央屏息,靜靜看著叨婥,哪知道過了半響,對方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有醒。
他無奈,又給接了點水,給叨婥喝下去。
昨天的記憶,停留在河邊跌倒那個場景,難道是叨婥把自己從那個河邊架回到了這裡,啟央剛剛去取了水,可有段距離,叨婥這麼瘦小的個頭,怎麼把自己帶過來的。
“哎,就當是欠你一條命,我一定會讓毒醫解了你身上的毒的。”
捂著嘴巴狠命地咳了一下,啟央苦笑一番,不知道這個毒醫性格會不會真如外界傳聞一般的乖張,如果對方不願意診治,那麼他和叨婥的兩條命,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捂著胸口,還是過一段時間就會難受,姐姐雖然給了藥,但是卻還有點殘餘的毒性留在身體裡,說嚴重也太過,說不嚴重也不是。
嘆口氣,看了看躺在一邊的叨婥,他拼勁全力想要把叨婥的藥拿到手,卻無功而返。
其實這段日子,自己對叨婥特意的疏遠,一則因為叨婥女人的身份,讓他有所顧忌,還有就是他對她抱著愧疚,即便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