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瑟一眼,“要是讓人看見小姐你跟個赤身**的少年在一個房間裡,雖然說這裡都是咱們的人,可到底人家說出來的話不好聽。”
慕雪瑟啞然,她最近治病救人雖多,但每每碰上男子,不是隔著絲帕,就是用懸絲診脈,施針也都由丹青和染墨代勞,謹守分寸。
今日碰上這奇怪少年,她倒是把這男女大防給忘了,也許是這少年的眼神雖然冰冷,卻太過清澈不染世俗,讓她不曾往別處上想。
“天啊!”丹青忽然驚叫起來。
“怎麼了。”慕雪瑟看著她。
“他,他,他也長得太漂亮了!”丹青指著少年道,訝然道。
慕雪瑟這才發現,少年洗乾淨之後,露出的臉白淨尖瘦,長眉入鬢,鼻樑如刀刃般挺拔,一雙細長的單鳳眼,如今退去了戒備,眼眸純淨如兩泓清泉。慕雪瑟微微驚訝,她剛剛還真沒留意到這少年長得如此好看,在她所見過的人中,恐怕只有俊美無儔的九方痕可以與之相媲美。
只是九方痕的鐘靈毓秀如同一塊溫潤剔透的美玉,這少年卻纖塵不染,同那崢嶸雪嶺上的玄冰。
少年見慕雪瑟二人直楞楞地盯著自己瞧,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們是在誇讚自己的相貌,反正覺得奇怪地也反盯著她們看。
“把衣服和飯菜給他吧。”慕雪瑟為自己片刻的失神有些好笑。
丹青這才紅著臉先把飯菜放在了小桌上,再把衣服放在浴桶旁的矮凳上。
“我們該回去了。”慕雪瑟對少年說,“你好好休息,就當這裡是自己家一樣不要拘束。”
說完,帶著丹青走了出去,留下少年坐在木桶裡反覆咀嚼著她剛剛的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