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哪天廣明哥哥領你到我家玩,我娘看見你,一定很喜歡你。”
“好,以後我去你家玩。”好兒點點頭。
按照她想的主意,她先帶羅廣明去尋到那女人家後院,指給羅廣明看她設下的標記。之後再返回紅蓮繡坊,羅廣明把好兒安置到後院小樓上的一間客房歇息,自己回到店面裡歇息。
天一放明,羅廣明立即叫一夥計看著店,自己則從後院牽了馬車,先趕去舅舅錢掌櫃家報信完,立即掉頭往落日村方向。
突如其來的訊息,令錢掌櫃震驚得手中的筷子當即掉落地上,待聽完好兒的計劃,當即三兩口吃完早飯,趕去雲客來找韓廣斌相助。
羅廣明趕到溫家,只見溫家氣氛沉鬱悲愁,溫氏母子仨頂著黑眼圈,氣色都很差,尤其溫氏,眼睛紅腫,臉色極是憔悴,忙將好兒的信先交給溫氏看。
一屋子的愁雲慘淡和悲痛,被這封信給帶走了大半,母子三人都將信看了,的確是好兒的手跡。溫氏悲喜交加,又惴惴不安,看著好兒在信裡說的法子,真是又擔心又氣又疼,這小閨女咋就這麼大膽,咋就不知那得擔多大危險?!
阿旺當即跑回村裡找來常四叔和村長,兩人看過好兒的親筆信,又聽羅廣明說了經過,都笑罵這小娃兒膽子忒大,怕是投錯胎了。根據好兒信中提及的幾個名字,兩人卻一時想不出,會是哪條村的人。他們附近幾條村,基本都是雜姓人家組成,純一個姓氏一條村,往北河那邊方向較多些。
羅廣明告辭回鎮後,萬友田也繼續發揮村長的決斷魄力,立即召來村裡所有在家的男女老小,把事情簡單說了,報出那幾個名字,讓大家都認真仔細想想,有否認識或是聽說過。
竟然是要綁架勒索錢財,大家都臉色驚異紛紛,有些人家當場就罵那些人是人渣,人家辛苦掙錢就該給你花,這是哪門子的天理云云。
“我想起來了,有次我去騾馬市,聽到有人喊牛十七這名字。”劉大寶忽然大聲說道,又補充一句,“我是上個月二十去的騾馬市。”
萬友田忙道:“你可對那人有印象?知道是哪條村子的嗎?”
劉大寶又想了想,“我沒怎麼留意,當時那人是衝我身後面喊的,我沒回頭,不過那喊人的漢子我倒還有點印象,嗓門特粗,張嘴就是兩顆大板牙,聽他話尾音好像是平尾村的。”
萬友田又問其他人,都搖頭說不認識這幾個名字的人。常四叔道:“既然只有大寶提供的這點線索,友田,你看這樣可行不,咱分派兩人去平尾村詢問,再各派兩人往上嶺村、上瑤村去找人打聽,只要是這幾個村裡的,就不怕打聽不到。”
萬友田當即點頭,萬永林、劉大寶、吳二伯等人主動要求去打聽,爾後徐大才、黑五爹、二崽子爹也加入打聽佇列,萬友田便讓他們兩人一組,到幾個村子去打聽,又補充說不要太聲張,去了先直接找各村村長或里正。
溫氏母子則找了些碎石子,裝進一個大錢袋裡,又用布層層包裹,只等日落時分送往指定地點。
卻說錢掌櫃找到韓廣斌把事情一說,韓也覺得好兒的將計就計不錯,二人立即去報官。
鎮上沒有正式衙門,要報官得去江東縣縣衙,但鎮上有個鎮長,這鎮長的一個職責,就是維護鎮的秩序和安全等事宜,因此每個鎮都有一支護安兵,人數在二十至三十之間,由鎮長統管指揮。
因此,錢掌櫃和韓廣斌的報官,並非是去江東縣縣衙,而是直接去找鎮長。
兩人一個是雲客來的老闆,一個是紅蓮繡坊的掌櫃,身後多少都有些背景,鎮長自是不敢怠慢,當即讓護安兵隊長梁忠領上十人,直接去包抄加蘭家前後院,另派十人便裝去菜市場,暗中觀察是否有可疑人物出現。
卻說加蘭那女人,早上起來後,先去後院雜物房,開門一看竹筐和昨晚一個樣,放了心,重鎖上門,心想餓你一晚看你還聽不聽話。她洗臉漱口,給家人煮了早飯,先服侍兩兒子吃完目送出大門,再返回來喊醒丈夫。
夫妻倆還沒吃完早飯,就聽得前院敲門聲如擊鼓,急促粗重伴隨著叫喊聲,聽著竟有兩分心慌。
加蘭心頭嚇一大跳,又一想不大可能跟那事有關,遂定了定心神,起身出去開門。
一看見門外站著護安兵隊長,身側跟著五名護安兵,加蘭心頭咯噔一下,就想將門關上。梁忠長臂一伸,手中的長槍唰地橫在門檔中,喝問道:“拍門老半天,為何遲遲不開門?”
“民婦、民婦在後頭,這不聽見就過來開門了。”加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