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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看著爺回來點兒把地龍給燒起來,再叫廚房熱著湯水。”

“哎。”珍珠答應著就去了,心裡也高興周婷同胤禛越處越好,這些事自小阿哥去了之後還是第一回吩咐,抿著嘴出去了。

周婷又想起李氏來,她這回失了寵倒是安心蟄伏了一陣,但周婷知道她不會就這麼無聲無息的呆在後院裡頭,她還有兩個兒子呢,指一指瑪瑙:“各院的炭可都發下去了?”

“早發放下去了。”瑪瑙咬掉個線頭,她正在給周婷縫襪子拿起來給她看:“主子瞧著樣子可好?”

“不必繡得這樣密,傷眼睛呢。”周婷拿過來看了一會又說:“南院的可是按著舊年的例送過去的?今年又添了個小阿哥,該多加些才是。”

瑪瑙眨眨眼睛:“我叫人盯著呢,送過去的都是好炭。”說完就狡黠一笑,叫李氏想找差的燒都沒地兒尋去,過去她就拿這個哭訴過,這回子可沒人再會吃她的虧了。

“不光是炭,一應吃穿用度就跟之前無異。”

“我省的。”

手底下的丫頭聰明就是好辦事,周婷安安心心的坐在爐上縫裡衣,一會就揉起肚子來,抿了一口紅糖姜水丟開手裡的裡褲,北方的冬天看著嚇人,其實倒還不冷,特別是像周婷這樣的剝削階級,地龍燒得暖烘烘的,身上發懶不想動彈。

外頭小張子著人捧了兩盆花進來了:“給福晉請安,蘇公公著奴才來送馮記剛孝敬來的玻璃盆景。”

玻璃花吹不大,馮記就在數量上動足了腦筋,這回送來的是美人櫻的盆景,一朵朵的小花團成一個大圓,淡紫色的花瓣襯著鮮綠色的葉子異常精緻。這讓周婷對馮記更加好奇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折騰出這麼許多東西,看著原理是一樣的,其實做起來可不容易。

“告訴蘇公公,說他有心了。”周婷不過隨口一說,蘇培盛就出力去辦了,可見這條線搭得不錯,她衝小張子笑一笑:“雪天道不好走,喝一碗酪再去交差吧。”

指甲輕輕挑了挑那花瓣,做法跟簪子是一樣的,看得出花了功夫,周婷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同蘇公公說,我過兩日有空,叫馮氏過來吧。”

夜裡胤禛披著大氅回來了,周婷坐在炕上收線疊衣見他進來把手爐遞到他手裡:“外頭冷吧?我吩咐人把書房的地龍燒起來了,你去辦事也暖和,要不要喝碗湯也好袪袪寒氣?”

“來碗熱湯麵吧。”胤禛換了件常服,折袖子的時候就想起了夢裡面那道明黃嵌邊,再看為他燈下縫衣裳的周婷就生出幾分不捨來。

周婷沒有察覺,拿剪子剪掉線頭:“今兒去瞧過太醫沒有?”

“瞧過了,太醫說是飲了酒又累著了。”夢中之事揮之不去,辦差的時候差點出了錯,胤禛喝了兩口熱湯吃完麵放下碗對周婷說:“你身子不方便,我這幾日就歇在書房裡,你有事著人傳話給我。”

周婷露出笑意來,心裡還是覺得滿意的,雖然沒想過他會呆在書房,可他既然開了口她就算承了這份情。

胤禛披上大氅要出去了又折回來:“汗阿瑪把名字賜下來了,老二弘昀老三弘時,你得了空把名字交待下去吧。”

半句也沒有提及李氏,周婷點頭應和他:“知道了,明兒我就去南院。”誰知胤禛一聽就介面:“雪天路滑你又畏寒,叫個下人去傳一聲吧。”

蘇培盛在前面打燈籠小鄭子小張子跟在胤禛身後照路,燭光映著白雪把路照得分明,胤禛自出了正院就板著臉,蘇培盛跟了他多年也不免納罕起來,剛在屋子裡頭還說說笑笑,怎麼一出院子立馬換了付顏色,不敢去觸胤禛的黴頭低著頭隨著他的速度邁步子,兩個小太監更是不敢吱聲,就這麼沉默了一路。

書房裡的地龍早就燒起來了,此時一進來就覺得從頭暖到了腳,小鄭子打了水來,蘇培盛侍候胤禛洗臉洗手,又給他磨好了墨站到外間去了。

胤禛握著毛筆發怔,懸在紙上半天落不下筆去,夢裡那個低緩沉穩卻又字字透著冷意的聲音又在他腦子裡響起來,胤禛一凜手上拿的筆落到了玉版宣紙上留下點點乾澀的墨漬,胤禛皺皺眉頭把筆一扔。

若是一次只當是迷了心竅,這第二次的又是什麼?當上皇帝興許能算是他潛藏著的願望,可妻子死去絕對是他想都不曾想過的,胤禛在屋子裡咳嗽了一聲,蘇培盛趕緊進來以為他有什麼吩咐,小張子續上熱茶,洗了筆重新磨了墨又要退出去的時候被胤禛叫住了。

“你抬起頭來。”胤禛眯起眼睛盯著他瞧了又瞧:“叫什麼名兒?”往常在他跟著服侍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