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那就必是前院的事兒了,年氏都打發走了,還有什麼事聯得著前院的?剛抬了眼細辯周婷的臉色,就又聽見她沉吟道:“還是不必叫了。”
這下子翡翠更摸不著頭腦,心裡頭疑惑,到了院子將送了周婷進屋,藉著換衣裳空把小張子叫到跟前來。
“我瞧主子聲氣兒不好,你有個什麼可別瞞著我。”翡翠同小張子早就熟了,小張子自叫胤禛踹了一回,就明白了什麼事兒都得緊著正院,這方是他立命的根本,翡翠一問就知無不言:“我還能有什麼事兒瞞著姐姐,這前後的事兒我可不都報上去了嘛。”
翡翠冷哼一聲:“主子前頭你若敢瞞報,看我不揭了你的皮。”說著伸了指頭戳他的額頭,小張子苦著臉撓撓頭,兩邊兒溜了一眼,見沒人趕緊往翡翠耳朵邊一湊,正要說話,翡翠推了他一把,唬道:“作個猴樣兒,成什麼了!”
小張子雖是太監,這舉動也不好看,翡翠見他這樣定是有要事要說,只好側過身子,讓小張子小聲又小聲兒的把前頭有下官送了女人過來的事漏給翡翠,他說完這些一面作揖一面告饒:“姐姐可饒我一命,再不能說是我給漏出來的,我可是得了吩咐的。”
說著一溜煙似的快步走了,留下翡翠呆在原地瞠目結舌,再想不到是這個事兒,這才走了個年氏,怎麼又出這事兒。
屋子裡的周婷已經換過了衣裳,一身勾繡報春花團紋樣的雪青色襖裙,鬢上斜斜插了一支蝴蝶釵,正歪在臨窗的炕邊上給繡繃扎針,大妞二妞也到了學做針線的年紀,這上頭大妞倒不如二妞了,她最喜歡活潑顏色,一手挑了桃紅一手桃了菸灰,定要繡個撲桃的蝶兒出來給。
翡翠見兩個格格在,自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