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行喝道:“你不認罪還要無理取鬧,我只好執行刑罰了!”聲出掌發,眼看就要把龍靈珠的琵琶骨打碎。由於她是辱罵天山派的執法長老,這次冷冰兒也不敢救她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聽得有人喝道:“住手,她是從犯,我才是主犯。要審問就審問我!”
聲音並不很大,但卻震得石天行的耳鼓嗡嗡昨響。楊炎用的是新近練成的大遁傳音。
石天行心頭一震,不知不覺停下手來。
說時遲,那時快,楊炎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石天行畢竟是內功深厚,雖然陡然一震,迅即就恢復平靜,向三人喝道:“給我拿下叛徒!”
這三個人是白英奇、霍英揚和韓英華。他們是目前天山派第三代弟子中武功最強的三個弟子,由於名字都有一個“英”,故此又被稱為“天山三英”。
三個人中又以白英奇的劍法最狠最快,他是白堅城的侄兒,劍法也是跟叔叔學的,白堅城是大山派第二代的“四大弟子”之一,劍法之精,僅在丁兆鳴之下。但他調教出來的侄兒,劍法之精卻是不但勝過丁兆鳴的門下,而且在同一輩的師兄弟中,沒一個人能比得上他。
三個人同時出手,白英奇的劍來得最快。楊炎叫道:“白師兄,請容……”白英奇的劍快,說話也訣,早已喝道:“我只知道執法長老之命,絕不容情。”不待楊炎把話說完,三尺青鋒,迅如電掣,劍鋒斜削,劃到廣楊炎的脈門。
冷冰兒的一顆心嚇得幾乎從口腔跳下來,只盼白英奇是用刺穴劍法,否則這一劍削下,楊炎的手腕非給斬斷不可。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只聽得“錚”的一聲,火花飛淺,兩柄長劍同時飛起!
原來韓英華也是使劍的,他用的是追風劍招,比白英奇不過稍稍慢了半分。
白英奇那一劍劃楊炎的脈門,他那一劍則是指向楊炎背心的“章門穴”,章門穴是任督二脈交會之點的麻穴,楊炎背腹受敵,而且雙手空空,並無兵器招架,在這種情形之下,可說是危險已極。
那知楊炎比他們還快,他中食一指一彈,首先彈著了白英奇的劍脊。白英奇劍法雖高,卻是禁受不起楊炎這“彈指神通”的功夫。
楊炎伸指一彈,迅即抽身。白英奇的長劍給他彈開,剛好碰上韓英華從背後刺來的的這一劍。”
兩人劍法雖有高下,功力卻是恰好半斤八兩,雙劍相交,在火花飛濺之中同時脫手。楊中賓客不乏劍術名家,不覺都是看得呆了。天山派一眾弟子的吃驚,更不在話下。
那知驚魂未走,“好戲”又來,這次不是劍飛而是人倒。
霍英揚在“天山三英”之中是練掌的,內力也是以他最強。三個人中他來得最後,但他那一掌卻是打著了楊炎。
不過倒下去的卻不是楊炎。只聽得“蓬”的一聲,霍英揚那矮胖的身軀飛了起來。
石天行大驚之下,連忙搶上去接他。那知霍英揚所受的反震之力極為強勁,反而給他撞得虎口發麻,只聽得“咕咚”一聲,霍英揚還是跌倒地上。
原來楊炎有心一顯顏色,他早已料到石天行會來搶救的,是以在一使出“佔衣十八跌”的上乘內功之時,同時運用了隔物傳功的本領。隔物傳功可以借第三者的身體打擊對方,對身受者倒是沒有妨害的。
本來以石天行的功力,也是可以勉強接得下的。但一來他根本就不知道楊炎已經練成隔物傳功的本領,也沒想到要在事先妨備;二來他驟吃一驚之下,本身的功力已是打了折扣,這才著了楊炎的道兒。
他身為天山派第二代的四大弟子之首,又兼執法長老,這一“失手”,自是大感顏面無光。
他又驚又怒,雙掌高舉,就待擊出。楊炎喝道:“你說我是叛徒,這只是你的說法,尚未經同門公決,為何不許我說話!”
楊炎先聲奪人,石天行暴怒已過,稍稍冷靜下來,心裡一想,自己身為長輩,要是制服不了楊炎甚至反而給他打傷,那時自己還有什麼面目做執法長老?”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放下手來,說道:“你欺師滅祖,鐵證如山,還有什麼話說?”
楊炎冷笑道:“你的指控待會兒我再分辨。我先問你,我的事與龍姑娘何關?你因何要欺負她?以大欺小,好不要臉!”
石天行怒道:“她是你的幫兇,我是審問她,她不肯招供,我自當執行刑罰!”
楊炎冷笑道:“哦,你配審問她嗎?不如先審問你的兒子吧。”
石天行喝道:“你、你……”又驚又怒,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