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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部分

,負責調整俯仰的水兵則立刻轉動俯仰手輪,副炮長在一旁監督水兵的操作,這裡的視野並不開闊,槍炮官滿頭大汗的聽取著測距員的報告,他剛剛已經得到了艦長伊東佑亨的命令,在到達適當距離後,發起攻擊。

歷史的指標漸漸指向了1874年6月10日上午10時40分。

槍炮官彷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般,大聲地喊出開炮的口令,手中的指揮刀也隨之舉起。

在司令塔內的日本艦隊司令伊東佑磨、艦長伊東佑亨,以及大副角田秀松等軍官事前都用分發的棉花團塞上了耳朵,默默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東”號鐵甲艦主炮炮房右側的炮窗騰起一團巨大的黑色煙霧,279毫米主炮發出了天崩地裂般的巨響,緊接而來的是巨大的震動,沉重的大炮被巨大的後座力緩緩推向下炮架的末端,整個炮房內瞬間籠罩在了嗆人的煙霧中。一顆240公斤的鋼鐵彈頭旋轉著呼嘯飛出炮膛,射向遠方的中國巡洋艦隊。

“東”號鐵甲艦,這艘日本近代海軍最具威力的象徵之一,亞洲第一艘真正意義的鐵甲艦,在倒幕戰爭結束,默默沉寂了數年後,終於又迎來了體現其價值的機會。

隨著旗艦“東”號的開火,這場對19世紀後期世界海軍技術發展有著轉折點意義的中日大海戰正式打響。由於大致交戰位置在臺灣琅嶠海面,史稱“琅嶠海戰”。

6月的天津,正值盛夏,顯得悶熱不堪。直隸總督衙門內一片寂靜,直隸總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鴻章在這靜謐中隱隱覺得有一絲涼意。

這些天他一直在關注著臺灣的局勢,從英國和法國方面得到的訊息看,日本人此次出兵臺灣,並不是簡單的“保民懲兇”,而是有著更大的目標和野心!

就在這時,一份十萬火急的電報從福州經香港中轉,傳達到了上海,而後由小火輪專差急送向天津:“寄天津督署,專船送李制軍。日海陸軍已至臺南,遇澎湖水師阻之,竟然開炮轟擊,致使水師舟船盡毀,官兵大都罹難。現日陸軍已然登陸,正向內地進發,一路燒殺搶掠……鯤宇所督船政水師兵少,又不能上陸,而閩省又無兵可調,憂心如焚,特乞師於臺端,盼能調發一二陸營前來,濟一時之急……”

快馬飛馳,塵土飛揚。當汗流浹背的信差跑進直隸總督府,呈上這份重要的檔案,當李鴻章用顫抖的手捧讀起這紙由船政大臣沈葆楨發來的電文時,遠方海面上已經響起了隆隆的炮聲。千里之外的李鴻章,突然感到了一陣莫名的心悸。

“東”號鐵甲艦射出的第一顆炮彈,呼嘯著從中國巡洋艦隊的上空掠過,落在距離旗艦“福靖”左舷僅數百米處的海中,激起了沖天水柱。

“敵艦艦首炮房吐出一團濃煙,接著轟然巨響,一顆大炮彈衝開煙霧,從我艦頭頂高高飛過,於左舷附近落入海中,海水頓時騰高數丈。”

“福靖”號的飛橋之上,《點時齋畫報》的畫師張志和目睹這一奇險場面,一邊打著畫稿,一邊寫下了這樣的字句。

在現在這個時代,火炮射擊更多的是各自為戰,艦上各炮位自由掌握時機進行發射,而且射擊的方法也非常簡單原始。與中國海軍大量裝備的新式大口徑後膛炮相比,日本海軍採用的舊式前膛炮的操作更為緩慢。而“東”號鐵甲艦的日本炮手操作著如此巨大而沉重的前膛火炮,採用簡單原始的瞄準法,首發能夠取得這樣的射擊效果,是相當值得稱道的。

以旗艦的動作為號令,日本艦隊各艦相繼開火射擊,天空中開始滑出道道軌跡,鋼鐵炮彈嘯叫著飛向中國艦隊,然而各艘日艦並沒有都仿照旗艦集中火力炮擊中國巡洋艦隊,而是散亂地各自為戰,射擊各自認定最為合宜的目標。

第三百一十八章頭文字“T”

面對著日本艦隊的炮火攻擊,中國艦隊依舊以側翼大面積暴露的隊形在默默航進,貝錦泉為了儘快透過日本艦隊艦首重炮的射擊區域,運動到日艦翼後展開攻擊,而下令巡洋艦編隊航速提高至11節。緊隨其後的炮艦編隊也同樣以高速向兩艘日本炮艦撲去。

雖然已經意識到了敵人的強大,但日本艦隊各艘軍艦上官兵們計程車氣依然高漲,各處炮臺上異常忙碌,裝填、發炮此起彼伏,抬著炮彈的水兵在甲板上四處奔忙,伊東佑磨依舊穩穩地站在“東”號鐵甲艦的飛橋甲板上,手持望遠鏡觀戰。落在中國艦隊四周海中的炮彈,不斷激起陣陣水柱,不久,中國巡洋艦隊末尾的一艘軍艦旁邊,日艦射出的一發炮彈入水爆炸,彈片擊中了艦體,迸射出一道黑煙,頓時日本艦隊上空充滿了雷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