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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我的冰糖葫蘆……”眼巴巴地看著冰糖葫蘆被人帶走,心好痛啊!凌〗筳〗謹看向變化不定的問秋,翻下白眼。

“怎麼了?”冷逐風笑著將妻子擁及懷,自然也沒忽略她先前的白眼。

“問秋給一個女子迷了心魂。”帶著埋怨的口氣,她瞪眼問秋。

問秋驚下,狼狽地回應:

“你少胡說!”

她聳肩,看見丈夫手中的藥包。

“東西買好了?那咱們走嘍。”

一路上走著,全聽凌〗筳〗謹吱吱喳喳,沒一刻停歇;冷逐風基於愛妻心態,也沒阻止她說明,專心當個聽眾,偶爾應上幾句話,又足夠她說上一大串的長篇大論了,只是有時會分心買杯冷飲給愛妻解解渴。

而瞿鋈一向就不多話,這種情況於他無礙,倒是問秋就快痛苦死了,一樣都是愛說話的人,要他靜靜聽人說話根本不可能,偏偏又插不上話,實在有夠嘔了!

於是乎,問秋乾脆選擇不聽她說話,目光四處瀏覽,望著市集裡販賣的稀奇古怪的物品,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哇,有陀螺耶!”

刺耳的尖叫聲飄入耳畔,問秋看著那位嘰喳個沒完的少婦拉著她丈夫往陀螺攤位移去,陀螺攤旁有小孩地玩陀螺,惹得那位少婦又笑又叫。心中大磊一嘆,接著師父那半跛的走路姿勢躍入視線中,柺杖橐橐的觸地聲規律地響起,被一波波襲來的嘈雜喧囂給埋沒;問秋注視師父略嫌吃力的移心頭像被大石塊給壓住一樣沉重,走上前輕扶住師父,熱氣忽地模糊了眼眶,埋著頭,不敢給師父瞧見,怕找罵挨,緩緩步向風哥他們夫婦。

在鎮上停留了五天,在客棧收拾好包袱,他們繼續往下一個城鎮前進。

沒僱馬車,是因為凌〗筳〗謹天性好動,凡事均容易引起她的好奇,馬車走走停停肯定多許多麻煩;再加上冊林野地間常有許多容易忽略的奇花異草,雖然師父行走不方便,但為了生命著想,也只好委曲求全了。

走到城門,問秋回頭再看這城鎮一眼,竟有些不捨,對自己笑了笑,奇怪這感受。無意間,城門旁一位乞丐吸引了他的注意。

雖然昨晚才下過雪,但現今春陽高照,渾身和煦,一點冷意也沒有,因為身著厚重的棉襖,額頭甚至還微沁出薄汗,而這個乞丐居然身蓋鬥蓬,還十分密實地將身體完全覆蓋住,僅露出一張臉孔,而臉孔卻也因斗篷阻隔陽光而產生光線不足的灰黯模糊了五官,看起來就像身患傳染病一樣的病患,令人唯恐避之不及,也莫怪他身前的破碗裡沒任何施捨的銀兩。

問秋蹲下,企圖看清乞丐的面貌。

“你……不舒服?”

斗篷若有似無地動了下,乞丐微抬頭,露出尖削的下巴,下巴的肉像被燒灼過,猙獰、潰爛,完全看不出一塊完好的面板。

問秋隱隱約約明白乞丐為何會有此怪異裝扮了。

“呃……沒找大夫看過嗎?”

乞丐沒動靜。

“喏,我這兒有些銀兩,夠你維持幾天生計了,有時間去找大夫瞧瞧吧。”銀兩放入破碗,他再看眼乞丐。

乞丐微頷首,似道謝,揚起頭瞥他一眼,瞬間他的面目全非也給問秋瞧明瞭。

這般悽慘,就算乞丐肯去討生活,恐怕也沒人敢僱用他了,問秋想到,卻也立刻打退堂鼓。

師父已經許久不曾替人瞧過病了,最後一次,就是瑞雪她娘那一次,之後也就不曾見過師父向準伸出援手了,加上師父身體也不舒服,更加沒心情去醫療他人了,那就更遑論這個萍水相逢的乞丐。

“問秋!”凌〗筳〗謹在城外大喊:“走了啦!”

“好!”他回頭看眼乞丐,背起藥籃,走向城門。

“喝,沒想到你還挺好心的嘛。”身後傳來清脆的鏘鏘聲,伴傳一句他永遠不可能遺忘的聲音。

他轉頭看,果然是那位由冰糖葫蘆結下孽緣的人。濃細適中的新月眉不由得皺起來。

“你怎麼說話都帶著一絲辣味呢?”下意識地看看四周,沒有賣冰糖葫蘆的移動攤販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辣味?”她笑。“我嘴裡又沒放調味料,怎麼會辣呢?”

“意思是你說話都會‘刺激人’哪!”奇異地望著她,這次怎麼好像友善得緊呢?

“喂,不是那麼小器吧?我叫川馨,你呢?”

“問秋。”恨只恨自己不是個會記仇的人,儘管曾有被她氣到想揍人的紀錄,可惜對方一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