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如果傷到言湘庭,或者兩家的矛盾愈演愈烈,蘇薇在這其中,才是最為難做的一個人。
想到此,手中的匕首不由略略慢了一慢。
而言湘庭,蘇薇才一出現,他黑如寶石的眼眸便深深地一凝。
他漂亮秀麗如同天使一般的眼眸,逐漸放大,再放大,然後驀然收縮,縮成一道細長的帶著光亮的黑線。
一如當初第一眼看到蘇薇的時候,他的神情一模一樣。
這樣一來,他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
兩人的動作同時慢了下來,誰也不佔上風,卻因為同時一慢,若有所思,反倒走神,一聲輕嗤後,兩個人的胳膊,同時被對方拉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各自退後,捂住了血流如注的胳膊。
見兩人停下,言浩瀚才朗聲說道:“俞老兄,你帶著大批人馬,將我三兒圍在俞家的地盤,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未免太不合適了吧?”
俞華天氣得臉色鐵青:“你教出來的好孫兒,欺我俞家無人,將我們俞家害成這個樣子不算,還欺上門來。言三兒在我們俞家的地盤被圍住,就算是打死了他,也是活該!”
“哼,你自己的孫女兒行事不檢點,出了事情,就賴到我們言家身上嗎?”言浩瀚冷哼一聲,厲聲道。
青陽反駁道:“其餘的事情先不說,言湘庭今日親自來醫院,在大小姐的臉上劃了一刀,傷勢嚴重,人證物證都在,何來的賴在你們言家身上之說?如果言湘庭不親自前來,我們能夠在俞家的地盤上將他堵住嗎?今日大小姐的傷,可以驗傷口的痕跡,醫院裡的來往記錄,也有監控可查。言家做出這種事情,是不是該對俞家有個交代?”
俞華天重重地一連串咳嗽,最近他又是受傷,又是疾病,身體透支得非常嚴重,已經快要無力支撐了。
他從輪椅裡站起來,緩慢而沉重地說道:“言浩瀚,我們互相鬥了幾十年,吃過對方的拳頭,也捱過對方的槍子兒。可是不傷及對方婦孺,禍不及妻女,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可是今ri你家的孫兒,將我的孫女兒傷成這個樣子,換做你,你又作何感想?”
他提高了音量,說道:“是,我俞家是人丁單薄,無法和你言家子孫眾多相抗爭。但是我俞家的尊嚴,也是不容你們這樣踐踏的。我俞家的人就是死,這債,我們也得一一的討回來!”
言浩瀚一聽震怒,對言湘庭說道:“老三,真的是你做的嗎?”
言湘庭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