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和狠毒嚇到了,可見來者的非同尋常。
言湘庭站起身來:“怕什麼?鬼神我尚且不怕,還怕區區幾個人?”
他好整以暇地站起來,將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抖了抖,藍黑色的襯衣,將他俊朗修長的身形包裹得異常完美,展現出來的肌肉線條,好似古希臘雕塑一般的唯美。
他從腰間摸出槍來,已經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隔得很近了。
他淡淡道:“出去吧。”
便迎著紛亂的場面,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言家也被這陣勢嚇到了,誰都知道言家的人兇殘嗜血,卻有人敢這樣堂而皇之地打進言家的訓練營。
言湘庭那邊,也不知道抵不頂的住?
不過現在名義上言湘庭已經被分出去了,按理說他的事情,只要沒有人命關天,言家已經不會再管了。
言承瑞坐在大廳裡,聽到那邊傳來的訊息,長眉輕鎖。
言太太在一旁說道:“這個三兒呢,平時性子就急了些,所以在外面也是容易惹事。今次也是不知道惹到什麼人了。我們這一把老骨頭了,也幫不了他什麼。老大病怏怏的自己都保不住了,老二又是忙著家族生意,不然的話,還可以幫襯他這個兄弟一把。”
她這話,關心也關心了,可是實質卻依然是什麼都幫不了言湘庭,好人也做盡了。
還順帶提醒了言承瑞,不要因為三兒的事情,去幹擾深有疾病的老大,和日理萬機的老二。
她一向說話都是這樣,雖然沒有夾槍帶棒,但是總讓人心裡不太舒服。
言承瑞淡淡說道:“他自己弄出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去。”
言太太忙說道:“三兒為人能幹之處,比兩個哥哥更甚,他自己解決也未嘗不可呢。對了老爺,蓉蓉的婚事已經提上議事日程了,你要不要看看他們還有哪些東西需要準備?我們雖然有這麼多孩子,可是沒有想到蓉蓉最先結婚,我這個當母親的,忙得焦頭爛額,都快沒有頭緒了。”
言承瑞聽到言蓉的事情,總算鬱卒的心情有了稍許舒緩,道:“我去看看蓉蓉。”
言太太巴不得言承瑞這一句,只要言承瑞不去管言湘庭的事情,她是一百個滿意。
她跟上丈夫,扭著腰,和丈夫一起到了女兒的房間裡。
女傭見到他們來,忙行禮,恭謹道:“老爺,太太,小姐說要出去走走,看看婚紗,所以一早就出去了。”
“這孩子,都快要結婚了還這個三腳貓的樣子。”言太太提起女兒,語氣中不乏疼愛之意。
言承瑞問道:“小姐去哪裡了?”
“小姐她……她約了俞家大小姐吃早茶。”女傭不敢隱瞞,結結巴巴地告訴了言承瑞。
言太太生怕言承瑞為此生氣,喝道:“你懂什麼就瞎說?還不快滾下去?”
見女傭下去了,言太太才說道:“老爺,說起我們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像誰,是個直爽性子,你別怪她。”
其實言承瑞並非不喜歡言蓉,言蓉性格純真,行事磊落大方,跟言以莫有些像,也跟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有些相仿,卻同言太太和言西城是完全不同的人。
言承瑞對這樣的性格,反倒是很喜歡的。
他“唔”了一聲,說道:“正好我今天沒事,也跟著去看看吧。”
言太太只好答應了下來。
而此刻言湘庭所在的訓練營,已經在歷經一場浩劫般的災難。
今次來的人,身手個個非同凡響,每一個人都讓言湘庭有難以招架之感。
只幾招過後,他便已經知道,這些人是非常厲害的國際僱傭兵。
這些國際僱傭兵,大多都是世界上最厲害的退役特種兵,所以每個人身手都十分了得。
而不同於S國傅首領那樣的僱傭兵,傅首領只是僱傭兵中非常小的一支,也是很小的分支。今天這些人,顯然都是國際上最厲害最頂尖的人。
言湘庭臉上閃過一絲狂傲之色,如此的國際僱傭兵,要花費的代價,非常大。到底是誰,這樣看得起他,派瞭如此多人過來?
他從小便在這些獵犬裡偷生,苟且偷得一條性命,正是有一種越搓越勇的本領,尤其是鼻尖聞到新鮮血液的味道,讓他整個人都沸騰燃燒起來,充滿了滿滿的力量。
“嗷……”他對著拿著刀槍,殺紅了眼的幾個國際僱傭兵,發出了巨大的呼嘯之聲。
他的呼嘯,如同獵犬的嘶聲長吠,又如同野狼的厲聲警告,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