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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呢……”

“噓。”唐瑾俯身輕吻她的唇,細細碎碎,一點一滴,猶如品嚐著玉盤珍饈。他撫琴執劍的手指在嬌軟的身體上摩挲,從後背滑到胸口,又從胸口滑到腰際。靈活的手指稍一擺弄,繫著衣襟的絲帶就散了開。手掌沿著放開的門戶攀沿向上,那吻也溫軟的落在了頸間。

“子瑜……”尉遲曉攀上他的脊背,猶然升起的不捨和眷戀,如層層波浪在心中翻滾。和他的結局會如何,她已經知曉,只是既然結局無從改變,就讓她在這一刻擁有眼前人吧。

唐瑾在她耳後吻了吻,“我們先去洗了,再……”後半句埋沒在了愛妻的貝耳中。

尉遲曉攏了衣服起身為他寬衣解帶,她拿了逢掖去掛,突然就被攔腰抱住。原本身上的曲裾就是鬆開的,經唐瑾一扯已經落到了地上。唐瑾沒有要罷手的意思,中衣和中裙也在下一刻解除殆盡。尉遲曉“呀”的一聲本能就去擋僅剩心衣的上身,卻是手還沒有擋上,人已經被他抱起來。這時她才發現,唐瑾已經脫了衣裳,胸前那道蜈蚣似的疤痕就貼著她的手臂。尉遲曉不由抬手撫上,泛起的那毫無遮掩的疼痛之色悉數落唐瑾眼中。

“已經不要緊了,別擔心。”他這麼說的時候,已經抱著妻子一同坐進了浴盆。

在這麼兵荒馬亂的時候,找個浴盆也實在不容易。這個木盆還是他命人整理四合院的時候搜出來洗刷乾淨的。對這種小戶人家的東西要求也不能太高,唯有乾淨實用而已,至於大小實在不好計較。此時兩個人一同坐進去,地方狹窄,肌膚廝磨可想而知。

唐瑾索性將尉遲曉抱到自己腿上。這一坐上去尉遲曉就覺得那塊兒頂著,心裡明白,臉上就紅了,再被水汽蒸燻,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紅彤彤、水靈靈的。

狹窄亦有狹窄的好處,兩人貼在一起,肌膚相親,一如交頸鴛鴦。尉遲曉僅剩的那件心衣早不知扯到哪裡去了,雪白的胸脯就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凹凸不平的疤痕蹭著她胸前的紅櫻。唐瑾的手順勢探向花蕊,如彈琴一般在其中揉搓撥弄,身上的人千般旖旎、萬種妖嬈,還不肯吐出半點鶯聲。她素來自持,即便羞雲怯雨之間,也不肯失了端方的分寸,可那朦朧的星眸又怎麼騙得了人?唐瑾握著她的纖腰,稍一變換姿勢,下身就貼在了她的花蕊上。唐瑾並非急切的少年人,便是這個時候也不忘去看她的反應,饒是在花蕊外蹭了一蹭,直到尉遲曉忍不住“嚶”了一聲咬住下唇,他才吻住她的芳唇漸漸深入,去探那花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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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木通在外面叫了一聲。靜了片刻裡面沒有回應,唯有房內的燈燭透過窗紙映出昏黃的光。若是尋常事,木通此時便也就走了,只是此事古怪,他不得不先得個指示。此時他也只能再喚一聲,“王爺。”

還是無聲。

“王爺。”木通輕輕釦了扣門。

“……何事?”陰森森的一聲聽起來大有要殺人的意思。

木通身子一抖,肩膀不由縮了一下,轉瞬意識到自己可能是破壞了什麼“好事”。他尷尬的咳了一聲,也不敢進去,說道:“咳,王爺,兌國派使者來了。”

“為何事而來?”唐瑾手腳利落,已經拽了衣桁上的逢掖套在身上,這邊拿了一件斗篷,一手把綿軟無力的愛妻從浴盆裡抱出來,一手就用斗篷密密實實的將她裹起來。

尉遲曉面上春色未散,硃紅如桃,口中微微氣喘,不勝怯弱。唐瑾神思激盪,不由又低頭吻了一吻,到底想著是有正事,強迫自己離開了軟玉溫香。

“來使說是奉兌君之命前來通達有無。”

這理由無稽到讓唐瑾哂笑,“可通報了姓名?”

就在他一邊將懷中嬌娘放到床上,一邊思忖“通達有無”四字的玄機時,屋外木通說道:“來人自稱是兌國牙門將軍拓跋北。”

唐瑾瞬間明白,這恐怕不是兌君的主意,而是言節派來給他找不痛快的,既然是找不痛快也無所謂什麼理由。他道:“安排來使住下,明晨讓他來兵營見我。”

木通在外答“是”退下。

尉遲曉聽得清楚,幾句話下來她也知道這八成就是言節之計。她拽著身上的被子,腦海中轉念就想自己要不要配合,但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唐瑾又終究是不忍心。一來二去,眸中的那份清愁愈發濃郁。唐瑾當她是想起高涼之事不快,忙就寬慰道:“既是來使就以來使的規矩招待便是,橫豎也就兩天的事,大可不必想它。”

尉遲曉勾了勾嘴角,卻沒有笑出來。她道:“上床吧,彆著涼了。”說話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