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著大門,文瓏攤開宣紙正要寫幾個大字消磨時光,秋月已經帶著人進來,“公子,秦姑娘來了。”
秦飛絮依舊是初見時的樣子,眉眼冷豔,身姿柔弱。只是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掌櫃,倒也多了些世故歷練的氣息。
秋月得了公子的眼色已然闔門出去,文瓏請飛絮往窗下的木椅茶几旁坐下。
“飛絮可知為何請你漏液前來?”文瓏為兩人倒了熱茶。
“飛絮不知。”她雖這樣說,眼中卻有點點期許和羞澀之情。文瓏出征前,曾明言要回來娶她的。她這樣想著,手悄悄的握住文瓏送給她的那枚丹桂荷包。
“呼延遵頊有一位暗衛,名叫秦楊,可有這事嗎?”
飛絮心中陡然一驚。她的眸子漸漸暗下來,看來夢就到這裡結束了。飛絮站起身,身上再沒有柔弱之姿,只剩下眉眼屬於殺手的冷豔。她依依跪下,“公子都已經知道了。公子能告訴我,您是怎麼知道的嗎?”
“從見到我開始,你舉止有度,行禮如儀,不似農家女兒。你準備去凝脂軒那日進我書房,見到書桌擺放的位置就問為何擺在這兒了,可見你是見過大戶人家的書房擺設的。而且先前我乘言節的車回御史臺,你會那樣巧出現為了擋了一劍,也是有理由的吧?”文瓏走到書桌旁,“射辰君的那支殺失箭,拓跋北叛變的訊息,我奇襲新語的動向,這些都是你做的,是嗎?”
“是。”飛絮完全沒有想要辯駁,“公子想要怎麼處置我?”
“我不會處置你,因為拓跋北能叛變,我能吸引呼延延寧的兵力,都是你的功勞。”
“拓跋北的訊息是我透露出去的,中了公子的計,我也無話可說。”飛絮抬起頭面對著他,“只是我不是要故意洩露公子去新語的訊息的。”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去前方送死。”文瓏的手搭在書桌上,“你聽說我遇刺,趕來看我,見我沒事時不是鬆了一口氣嗎?”
“公子你知道?”飛絮眸中不由露出少女期盼的神色。
“我知道。”文瓏說道,“你關心則亂,忘了我遇刺的事情並不會滿城皆知,你既知道,也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