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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說謊。據尉遲曉所知,唐瑾身邊的親衛都是打他十五歲第一次上戰場就在身邊身邊跟隨,到如今十數年會連說謊都看不出?換成別的主子或許會,但少年便被加封的唐瑾不會。那麼,唐瑾為什麼要對她說謊?

作為兌國的太常,對於鄰國的事情,只做到心中有數就可以了,只要不是威脅到國家的利益,就不需要去認真計較。可是,作為尉遲曉,她沒有辦法不在意這件事情。他又一次對自己撒謊。

不過,尉遲曉沒有時間為此事思慮太久,言節等人不日便將率大軍反京。尉遲曉作為掌禮儀祭祀的太常,很快忙碌起來。

太尉得勝歸來,自然要大肆慶祝,且皇上趁此將太尉之妹長寧郡主指與隨國公文瓏為妻,正是喜上加喜。

僅是賜婚的詔書一下,言、文兩府便門庭若市,恭賀往來絡繹不絕。不過,言家與文家都是有爵位的貴胄,按照禮制當是在定親後半年成親。饒是如此,也著實令人歡喜,軒轅舒拍著文瓏的肩膀說:“該怎麼感謝朕?”而剛剛回京的言節的說法則截然不同:“天底下也只有你敢娶舍妹,勇氣可嘉。”

言菲聽了這話火冒三丈,奈何打不過兄長,只能忍氣吞聲。

言節見自家妹子一副氣鼓鼓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優哉遊哉的接著說道:“這成婚前女方是不能與夫家見面的。”

其時兩人正坐在文瓏府上,言菲“騰”一下站起來,“怎麼就不能見面了!”她雖是生氣,卻是一惱一嗔,都可憐可愛。

言節忍著笑,一本正經的說:“婚前和夫君見面是大不吉,璵霖,你說是吧?”

文瓏含笑喝茶。

言菲上前奪過茶杯,“茶性寒傷身,病剛好,不許喝!”

言節撫掌大嘆:“眼看是女大不中留了!”

“哥!”雖說是惱羞成怒喊了這一聲,卻是千迴百轉,若嬌鶯初囀。

言節喟嘆,“真是女兒家大了,小時候還是個只知道爬樹捉魚的野丫頭,怎麼也想不到長大了竟也能這樣翩躚生姿。”

“什麼叫‘竟也能這樣’?!”言菲大怒。

言節又是一嘆,“要是不說話,還真是有那麼點宛丘淑媛的意思,這一說話就,嘖嘖。”

言菲劈手就朝兄長拍過去,言節輕巧的偏身一躲。言菲撲了個空,立時變換掌法再打過去。言節連椅子都沒離開,稍一轉身就又躲開了。言菲氣不過,伸手就像腰間摸去,——那是她藏軟劍的地方。

就在她剛碰到劍柄的那一刻,文瓏瞬息按住,手勁兒柔緩,“消消氣,這茶我喝不了,你喝了吧,這是今年禹山的新茶。”

言菲喝了兩口,抱怨道:“茶有什麼好喝的。”

文瓏撫了撫她的後背,“廚裡備了杏仁豬腳湯,要不要吃一碗?”

言節搶白,“璵霖,你怎麼不問我要不要吃?”

“有你什麼事!”言菲對兄長大為不滿。

言節理所當然的說:“我和璵霖一同出生入死多年,吃他一碗湯還使得。”

“自然都有。”文瓏讓人去拿。

言菲拽住他的手,下巴指著自家兄長,“才不給他吃!”

言節抬手剛要發表一番高談闊論,突然捂著上臂彎下腰。

“你怎麼了!”言菲驚得過去扶他。

言節咬著牙說:“在陸亭的傷沒好,剛才不當心扯到了。”

“你怎麼這麼不當心啊?我怎麼都不知道?你這麼大個人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秋月、秋月,快去叫大夫來!”言菲急著喊人。

言節忽然哈哈大笑,“騙你那,小丫頭!看來你心裡還有為兄嘛!”

言菲氣得拍了他一巴掌,正拍在他剛才捂著的右臂上。言節“嘶”的一聲,吃痛彎腰。

“裝!還裝!”言菲扭過頭不去理他。

文瓏過去捲起言節的袖子,見裡面纏著重重白布,血已經透出來了。

“你真受傷了!”言菲吃了一驚。

言節擺了擺左手,輕鬆的說:“沒事,小傷而已。”

“你怎麼沒和我說啊?!”言菲不免埋怨。

“多大的事,還要特意告訴你?”言節說話的時候,秋月已經叫了大夫來。

“傷口雖深,卻沒有傷到筋骨,無礙、無礙。”大夫說。

聽說沒事,言菲也不用旁人,自己來給兄長包紮換藥,“哥……”

“嗯?”

“別隨便受傷嘛。”她小聲嘀咕。

“知道了,愛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