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季凡這才用心地審視起這件瓷器,從直觀上來看,它似乎是與公司生產的那批黃山風景青花瓷是同一窯口所出的東西:一樣的釉色、一樣的紋飾,但細細品味之下,他還是發現了它所存在的差距,青花釉色過於濃豔,顯得有些刺眼,並且青花中的鐵鏽斑過於規整,顯得十分生硬呆板,與公司製作的青花瓷光潤自然的鐵鏽斑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筆意生動流暢而又不失凝重,鐵鏽斑也仿得象模象樣,而且連紋飾多少帶點隨意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仿製水平可一般啊!我剛才沒細看,差點連我都給矇住了,老唐,你在哪淘弄來的這件東西?”季凡臉色凝重地鄒起了眉頭,公司這批參展地瓷器僅僅只是在會展上亮相展出五天,才幾天的功夫就有人仿製出幾乎可以假亂真的瓷器,這實在令人感到擔憂啊!
“這東西是明俊發現的,還是你來說吧!”唐俊說道。
“我今天中午到街裡閒逛時,無意中在一家瓷器精品店發現了它,公司參展的那八件黃山風景青花瓷都有。
我當時看見那幾件瓷器時不由一愣。心想公司製作的這批青花瓷沒聽說賣給誰呀?會不會是公司內部誰偷出去在這裡寄賣的啊?可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非常精緻的仿製品。
店主看見我打量著那幾件瓷器,以為我對它們感興趣,他()走到我面前誇我好眼力,說這是剛上市的新貨,非常富有創意,再加上製作水平高,賣得可快嘍!你想買可要抓緊啊,店裡存貨可不多了。
他張口要價一萬塊。最後我以四千塊買下一件,我再三向他打聽這是哪個瓷廠生產的,可那個店主怎麼也不肯開口,我只好拿著這件瓷器回來了。”易明俊說道。
“我們公司製作這批青花瓷成本極高,每件最低售價也得在十萬塊以上。而他們仿品卻只售四千塊,對我們青花瓷地銷售可帶來不小的衝擊啊!幸好我們公司的產品沒有形成規模,並且無意爭奪國內這塊市場,因此根本沒有出售這批青花瓷,倒對公司沒有帶來直接的經濟損失,不過這種明目張膽公然剽竊我們的勞動成果,並加以謀利,實在是令人討厭。老唐。有什麼好的辦法制止它?”季凡氣憤地說道。
“季總,實不相瞞我也是愛莫能助啊!”唐俊苦笑著向季凡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改革開放以來,景德鎮應運而生的數千家瓷器作坊,專門以生產粗製濫造的仿製品維持生計,從古仿到今,無所不用之極。以地攤式的展銷方式向外銷售這些粗製濫造地仿製品。在令景德鎮藝術瓷的聲譽受損的同時,也引發了一系列的涉瓷智慧財產權官司。
就拿去年八月來說吧。由十二位省級以上的工藝美術大師集體創作地瓷板畫《春色滿園》剛剛面世不到一個月就被人仿製,而且仿製的水平極高,幾乎達到可以假亂真的程度。”
“這麼說仿製者應該是有一定級別、一定水準的陶藝師和工藝美師吧?”季凡憂心仲仲地問道。
“那當然了,如果不是經驗豐富並從事陶藝創作的老手也根本仿不出那種效果啊!”唐俊一針見血地說道,“現在景德鎮陶瓷界存在一種急功近利的心態,許多陶藝師在創作跟風跑,誰的作品價值高,被市場看好,就跟著誰跑。”
“我想這些人仿製我們公司的產品絕不僅僅是為了從中獲利這麼簡單,藉此來搞垮我們公司才是他們地最終目地。”季凡分析道,他眼前不由浮現出齊玉民那張虛偽的笑臉,作為瓷業協會的會長,他有很多機會接觸那批公司參展的黃山風景青花瓷,這件事肯定與他脫不了干係。“老唐,透過這件事給我們敲了個警鐘,我們公司內部要做好這方面的防範工作,不能給別有用心的人以可趁之機。”
夜色下的五月天酒巴,齊玉民和胡正倫正舉杯言談甚歡。“老胡,你們公司最近一定是小有收穫吧?”齊玉民輕輕吐出一個菸圈說道。
“這都虧齊總你給我指點一條發財地道路啊!齊總,來,我敬你一杯。”胡正倫帶著滿臉地謅笑說道。
“哎,我只是提了個建議性的參考意見,關鍵還是你們公司製作地黃山風景瓷富有創意,深受大家歡迎啊!”齊玉民說道。“如果不是齊總你施以援手,借來那八件瓷器,讓我們瓷廠的陶藝師能夠近距離地觀察琢磨了好幾天,我胡正倫就是想發財也不得其門而入啊!”胡正倫說道,“你的大恩大德,胡某是沒齒難忘啊!”
“老胡,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這麼說言重了。”齊玉民臉上掛著勝利者的笑容謙遜地說道,心想你小子還算識相,“龍興瓷皇制瓷高手雲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