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這就是出任務的狀態啊。”
鼻涕蟲一個趔趄,轉頭,一個極高的消瘦男人穿著黑色皮夾克站在他身後,淡淡地瞥他一眼,鼻涕蟲拍拍胸口,“接線員,你什麼時候來的啊。”
“你睡覺的時候。”
鼻涕蟲撓撓頭,“我沒睡著。”
“嗯。”
尷尬了一會兒,鼻涕蟲問:“飛天德呢?”
“走了。”
“去哪了?”
“不知道。”
鼻涕蟲憋氣,“除了你還有誰來了嗎?”
“沒。”
“喂!你能不能別隻在嘲諷我的時候話多啊!”
接線員走開一點兒,從兜裡掏出一塊兒手帕,展平了在面前扇了扇,“你那麼說話細菌很容易空氣傳播的。”
鼻涕蟲無語地摸摸自己的嘴巴;“我沒病好嗎!”
一個人影閃過來,丟給接線員一個罐頭,又把罐頭砸進鼻涕蟲懷裡,瞬間又沒了影子,鼻涕蟲揉著胸口,“停一下會死啊!”
接線員自顧自得開啟罐頭吃了起來,鼻涕蟲白他,“這又不見你愛乾淨!”
“你來幹嗎啊?”
“喂喂喂。”
“哈羅!看我!”
“接線員?接線員!”
鼻涕蟲踹飛一塊兒石頭,“你又把我遮蔽啦?”
他抱著罐頭哀怨地盯著接線員吃乾淨罐頭,用手帕擦乾淨嘴角,然後瞥他一眼,“有病?”
鼻涕蟲跳起來,“我靠!你有本事遮蔽一輩子啊!”
接線員眼睛眨了一下,把手裡的罐頭扔了出去,汁汁水水灑了鼻涕蟲一身。
“你你你你你……”
接線員若無其事地走到樹下做好,長腿展開,自顧自得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鼻涕蟲繼續憋氣,“我去,有本事你別看見我。”
他就地拿起一塊兒石頭,再一看周圍空蕩蕩白茫茫,啥都沒有。
他趕忙把石頭放在地上,哭喪著臉,“接線員,我錯了,你別嚇我,我不小心掉溝裡怎麼辦?”
沒有反應,他也不記得自己剛才蹦到了哪兒,只好乖乖地待著。
飛天德閃了出來,哈哈大笑,把他按到地上一頓捶。
接線員默默地看著他,“夠了。”
飛天德再扔出一個罐頭,“謝你了。”
接線員把罐頭扔回去,“不要。”
飛天德聳聳肩,“隨便你。”
“你還記得你的任務吧?”
“記得。你記清楚你的任務就好。”
林中風響,接線員冒出幾個字,“下一個來的,就是口香糖了。”
飛天德苦笑一下,“謝謝。我知道了。我會盡快的。鋸鏈那傢伙不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恢復視線的鼻涕蟲捂著腰按著頭,四下看看,只有接線員淡然地坐著。
他深呼吸一下,活生生嚥下一口氣。
接線員表情變都沒變,“嚥氣了。”
鼻涕蟲表情扭曲起來,捂住胸口就要走,一邊喃喃著,“惹不起躲得起。”
然後又陷入了白茫茫,他伸出雙手,接線員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瞎子一樣摸著走,他倒也沒事兒。走了幾步,鼻涕蟲興奮地說:“老子不伺候了!”
而後就被一個莫名出現的物體絆了個狗吃屎。
他趴在原地,無力地捂住臉,“我錯了,接線員大爺,我錯了。”
第六十章 喜宴
缺了交通要道的聚集地開始編制大量的藤繩作為上上下下的工具,喪屍在斷了的吊橋對面死守了幾日,漸漸沒了影子。
大概是藍眼喪屍自知這些小弟填滿一條山溝溝有些難度,只是不知道是撤了還是進山了。這個吳菱是不擔心的,她本就調派了大量人手蹲在各個地方守衛巡邏,不管是喪屍還是在暗的敵人,都能得到監控。
雖然她總是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被偷窺的感覺,可是舉目四望又只能看見沉寂的山。
她糾結疑惑的表情被鼻涕蟲看得一清二楚,總是感嘆這女孩兒真敏感,他越說,吳菱的耳朵就總是處於莫名帶紅的狀態。
他不知道飛天德揍了他,依然賤賤地每次看見飛天德都問什麼時候完成任務啊。
飛天德每次把他當空氣,接線員又說話,他自己嘀嘀咕咕,沒趣的很,只好把聚集地各種男人或明或暗追求女人的手段當家庭情景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