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悅“啪嗒”把門上上鎖,被踹出去的喪屍十分憤怒她的嬌臀受到了襲擊,撞著門要求吳菱負責,吳菱看著她貼著門扭曲的臉,瀟灑地揮揮手,“對不起,你太醜了,我不宣你。”
宿舍樓的大門只是再普通不過的玻璃門,一眼就可以看到百米外遊蕩的喪屍,可是在它關上的那一刻,吳菱和朱悅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有了這扇門,他們不用再擔心有喪屍隨便闖進來。
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把透明的玻璃門和窗戶都用紙張糊了起來,窗戶有防盜鐵欄杆,暫時不用擔心,但是門口就不一樣了,兩人把一張張桌子抬過來抵住門,在兩人拼了命的努力下,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大門和兩扇小門前疊起的桌子直接堵到了牆壁,整齊有序的排列無形中使得桌子和牆壁共同形成了一個相對穩定的結構,這也意味著除非搬走這些桌子,否則汽車都撞不進來,即使玻璃門粉碎,喪屍們也要面對一個工程浩大的桌子阻隔,就算是綠眼喪屍來了也進不來。
長時間不停歇的體力勞動,使得兩人的胳膊和肩膀高高腫起,手上也磨出了血泡,杜雨也好不到哪裡去,三人走在安靜的樓道里,甚至能聽見自己的肚子咕咕響的聲音。
開啟門,床上忽然有人動了,他們這才想起廁所女還被捆在床上,藉著手機的光,她盯著吳菱咬牙切齒,嘴被塞著說不出話來,吳菱咬開一根火腿腸,狼吞虎嚥地吃下去,取出她嘴裡的布扔到一邊。
“你竟敢打我!”廁所女立刻大叫起來。
“噓,有喪屍。”
等到自己吃飽喝足,才感覺到鬱悶,“有什麼不敢打的?”
廁所女憋著嘴幾乎要哭出來,“你這是違法,我爸是校長的朋友,我一出去你就完蛋了。”
吳菱嗯了一聲,這傢伙大概還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不要說是校長,什麼長也抵不上一包餅乾的價值。
“你……”
“你想走是吧,我們明天就放你走。”
廁所女尖叫起來,“你太卑鄙了!外面這麼多怪物你這是讓我去死!”嘴裡不乾不淨的話冒了出來,吳菱默默地把布塞回她嘴裡,世界還沒和平呢,她可不想明天一早看見一大堆喪屍聚在樓下。
一扭頭就看見朱悅揉著脖子笑得跟抽筋了一樣,吳菱嫌棄地白她一眼,“笑你妹。”
兩人把廁所女搬到隔壁房間,解開她的床單,“門會上鎖,你要是喜歡跳窗就跳,不喜歡就安分點,要是引到喪屍,第一個把你扔下去。”
即使累得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他們仍不能睡覺,所有手機在房裡堆成了山,滿電的電板拆下,其餘的扔進水裡報廢,他們再也不能經歷一次鬧命事件了,拆著拆著,杜雨咳嗽了兩聲,“小菱,你真的要趕她走嗎?”
“嗯。”本想只回答這一個字,想了想還是繼續解釋,“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做不太好?可是今天你也看見了,她不是什麼好人,遇到危險根本不會管我們,我打了她,她自己也說了要報復,我們還能把她留在身邊嗎?”
杜雨似乎是在思考,吳菱繼續說,“其實我們也不是真的要害死她,學校的喪屍已經不多了,我們給她武器和物資,她可以跑到別的樓裡躲起來。”
不說話的時候,就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手裡忙碌的聲音,朱悅捂著臉倒在床上,“幹完了。”
杜雨站起來,“我知道了。”
時間已經顯示為早上五點,天還沒有亮,她看了看窗外,“我們把樓裡清理一下吧。”
扔掉屍體,沖洗地面,所有能接水的容器裡裝滿了自來水,這些事情幹完,他們已經一天沒有睡覺。每個人眼裡都是紅血絲,身體疼到麻木,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第七章 屋頂的男人
他們足足睡了一天,末日後第一個安心覺實在像做夢一般,前天他們的目標只是活著與杜雨匯合而已,誰知道竟然收復了一整幢宿舍樓,獲得了一個安身之所,末世裡,誰還能做得比他們更好呢?
想要坐起來的時候吳菱才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痛的,尤其是兩隻胳膊,彷彿不是自己的,不動也在抖,連手機都拿不起來。
電力早已停了,這意味著喪屍已經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或許水也沒多久了。
沒了指望只能更靠自己,吃了些東西就分頭行動起來,吳菱和朱悅仍去加固防禦,檢查漏洞,杜雨則蒐集各個宿舍的物資,三分之二集中到六樓盡頭的宿舍,三分之一集中到五樓盡頭的宿舍。平時就住在六樓,喪屍應該不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