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聚集地倖存者收集隊帶走了。”
一直以為不是看到血腥的結局,就是人去樓空不知所蹤,沒想到還能知道他們的去向,她眼中竟然情不自禁地蓄了眼淚,昏沉似乎也去了大半。
她鄭重地將紙條疊起來,連同那張全家福,尋了個塑膠袋包上,塞進口袋裡。
“你們知道w市的聚集地在哪兒嗎?”
朱悅等人皆茫然地搖了搖頭,心裡有句話,終是不忍說,他們剛才過來的一路,並沒有看到什麼聚集地的痕跡啊。
“我要去找他們。他們都在等我。”吳菱抓著她的手,激動地頗有些語無倫次,“謝謝你們帶我回來。他們沒有死。”
朱悅只能安撫道:“現在我們不知道他們的位置,還是等我們去和小瓦會合了再回來找好嗎?”
吳菱瞪大眼睛,不捨地看了一圈,內心掙扎,終是艱難地點了點頭,“悅悅,你的父母,我們也去找。”
“好啊。”她微笑著,將吳菱扶了出去。
再坐上飛機,又是全然不同的心情,吳菱取出那些魔豆,將幾顆遞給朱悅他們留著,其餘的毫不猶豫地嚥了下去,她急切地需要身體恢復,不能是這幅皮包骨的樣子去見父母。
飛機旋開了一地的狼藉,冉冉升起,往東邊海洋飛去。
上一次吳菱來到上界的據點還是一個被蒙著眼睛的待宰羔羊,這次她格外留神去記下方位。
海洋在燦爛的陽光下美麗異常,碎金的波紋盪漾滿目,海風的氣息傳進來,似乎下去就是熱情海灘的享受。
從上空看,依然沒有什麼建築物的痕跡,他們的飛機降落下來,卻立刻就有人出來迎接,看了看吳菱他們,也如機械木偶一般把他們請到了基地中。
千篇一律的迷宮般的過道,有人矮身在地上,沒有了雙腿,不知辛勞地擦著一道血跡。
這本也是見怪不怪的情景,朱悅扶著吳菱走過,忽然覺得此人十分的熟悉。
她低下頭,面色忽然變了。
“怎麼了?”
吳菱也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同朱悅一般驚呆了。
那人雖然消瘦醜陋了許多,卻分明是飛天德!
朱悅試探著去碰他,被他粗魯地一把甩開,似乎他眼中只有地上那道血跡。
“他……”
引路的男人低聲道:“金烏大人,不用去管他,他只是個奴隸而已。”
上次見到他時他裝作雙腿受了傷,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缺了雙腿,他一個迅行者,缺了雙腿,可不就如廢人一般!
也不知道曾經給了她一線希望的鋸鏈和多半已經死掉的鼻涕蟲又是怎樣的結局。
“你們這兒有一個叫鋸鏈的嗎?”
“鋸鏈?似乎是詩人手下的戰將。只是他們的行蹤,我們是無權知道的。還請金烏大人跟我去見歌者大人吧,木公大人特意吩咐,如果您來了,就帶您去見她。”
想想木公還在tio1手中,應該翻不起大浪,她決定,還是跟他去見。大不了再注射一次摻雜著精神力的試劑,再讓痛苦加劇些。
“這個奴隸,可以給我用嗎?”
“可以。”他謙卑地點點頭,“您的侍者百草,也將繼續為您服務。”
這些彷彿隔了一個世紀未提及的名字,此刻忽然又出現在耳邊,讓吳菱不由地百感交集,她總算是脫離了木公的控制,tio1那樣的心性,絕對不會再給木公機會東山再起了。
他打了個響指,對飛天德說:“從此你就是金烏大人的奴隸了。”
飛天德木然地點點頭。放下手裡的活,帶著血跡在地上攀爬。
“他去哪兒?”
“自然是為大人看門了。”
狗一般的對待嗎?
朱悅不忍地矮下身子,“飛天德,飛天德!”
但他充耳不聞,只顧著向前攀爬,想起初見的時候,他那麼嘴欠,小瓦還沒有變成喪屍人,楊斌也健健康康,現在所有人都淪落到了這般田地,儘管飛天德曾經背叛過他們,她還是憤然道:“你們憑什麼斷掉他的腿!”
引路人冷著臉,“背叛者能活著就不錯了。”
那一夜他要帶吳菱出逃,吳菱拒絕來削減木公懷疑的事情朱悅並不知曉,說起來他的腿必然也是在那時斷的,吳菱沉默,他本來早就已經是敵人了,可是現在的關係卻越發微妙起來,況且,他說不定是真心實意地想要為朱悅報仇,只不過被木公利用了而已。
“他